王妈不一会便领着一位淡蓝色粗布衣衫的男子到了后院。
沙唤心中生出一丝疑问,正常来说。一般的大夫骨子里都有些许傲气,不愿意接诊这里的病人。是以,以往那些得病的姑娘,有些有点积蓄的会装作正常人家的姑娘自行前去医馆看,而那些手头紧的大多会选择听天由命。
今日这般才一会的功夫便领来了一位带着药箱的大夫,实在让沙唤有些想不通。
她小声询问,方知:林鸢接手过忆香园以后,大概知道这些姑娘以前的处境,十分的心疼她们,所以特意高薪聘请了一位只坐诊于此的大夫。那大夫平日里就呆在隔壁院子里,他大多时候是不需要踏入后院的。这隔壁的院落从外面看来,与忆香园并无关联。有些许毛病的姑娘都会自行从后院穿过,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入了隔壁院的后门才能就诊。
今日那人直接被王妈领了过来,想必是问题有点紧急。
王妈本意想让大夫直接去姑娘屋内检查,而那大夫似是有自己的坚持。他简单询问了下王妈那些姑娘的情况,得知她们行动自如后,便要求在后院空地里支张桌子,吩咐王妈带那些姑娘下楼就诊。
“这人真是虚伪,拿了大把的银子,在这里摆谱。”
“就是就是,有本事当时别答应啊。”
“这人真真是太奇怪了。”
……
那些丫鬟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饶是沙唤离得远,都听得一清二楚,相比那大夫也是听到了的。
但等沙唤去探究大夫表情时,那大夫却仍是好整以暇,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外物的干扰。
王妈见大夫不肯让步,她只得吩咐院里的小厮按照大夫的要求布置起来,而自己则“踢踏踢踏”地小跑上了楼,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查看姑娘的情况,按照姑娘们的轻易程度以及重要性简单排了个序,领着她们下了楼。
那些姑娘似是痒的难以忍受,有的轻微地扭动着身躯、有的则是自己不停的挠胳膊、有的则是让随身的丫鬟帮忙。她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下了楼。
沙唤见着那些艳丽的姑娘,猜想在前面的几个里应该就有那巧人和信儿姐了。
果不其然,王妈才将将领着姑娘们站定在桌子前,便听到她说:“信儿,你快让大夫瞧瞧,到底咋回事。”
沙唤收回来回打量的目光,看向那位似乎夺魁很有希望的信儿。这人似乎有些眼熟,但具体在哪里瞧过又记不太清楚了。
只见那位大夫用丝巾隔住信儿的手,微微抬起。
他仔细查看了那些红肿的地方,开口问:“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除了痒之外,个别肿的比较大的位置,还有点烧着疼的感觉。”
大夫轻微点了点头,似乎找到了病症,“除了这些,没有其他的吗?”
信儿瞧了一眼大夫,觉得这人话太多了,自己此刻痒的已经受不了了,可还是耐着性子道:“并无。”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日晨时。”
“可吃过些什么?”
“还未。”
大夫问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下一位。”
信儿刚想开口问,自己这是为何,便被另外一个姑娘拉了起来,那姑娘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给信儿任何机会。
“巧人,你……”信儿见院里人太多,不好与巧人起正面冲突,只得噘着嘴,悻悻地退到一旁。
大夫并未将二人的举动放在心上,这些场景,自他答应当此处坐诊大夫后,便经常得见,所以早已见怪不怪了。
他依旧是问了巧人那些问题。便有唤着下一位。
等他问完所有的姑娘后,并未多言,只是洋洋洒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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