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近几天吧,天气都不错,晴朗得很,夜晚的月亮也亮,穷人家的,有时候就靠月亮,不点灯,废油。
偏偏这天四人抬尸体,月亮被云遮住了久久不散。
这团不知哪飘来的云刚好将整个月亮遮住,留下一圈月晕。
无星无月的夜晚没人愿意出门,何况家家户户都睡得早。他们五人像被遗弃的鬼魂。
……
没多久,马夫他们四人就到了原先集合的地点。
附近的侧门口刚好停了辆拉车,靠门还站着个人。
这人严肃着张脸,留着八字样的胡须,身材高大,正是何家大院的杨管家,四人没少打交道。
杨管家细细观察了他们,开口招呼,“走吧,早点走早点把事情解决完。”
马夫还有点咻,因为这杨管家性格严肃,有时候撞见他喝酒会罚他工钱。
不如何员外好相处。
四人将这尸体搬上了拉车,布匹裹得严实,尸体分量又重,凭手感还真感觉不出男女老幼。
拉车简陋,两个手柄可以让人手握,主体部分就底下垫着块长方形的木板,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凹凸不平。
马夫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心思左思右想的。
这拉车平日里多用来拉重物,例如庄子拉来的鸡鸭鹅猪肉,成筐的蔬菜。本身设计适合走泥石路,因此一路也走得顺畅。
他跟在拉车后面,时不时的扶上一把,他右边隔着车子是屠夫,两人刚好顾住两个角落。前面有三人,分别是两个护院和杨大管家。杨大管家走最前,起了带路作用。
他心里乱糟糟的,怨自己何苦来这么一遭,平日里听自己婆娘念叨佛祖阿,报应阿什么的,他虽然认为都是假的,骗人香火的,要是好人长命百岁坏人堕阿鼻地狱,他还会在这又是喝酒又是赌博的吗?沾了这两样,据说也是要到地狱的。
在这么一个夜晚,身处这么一个环境,马夫又想起了这些自家婆娘常说的话,好似冥冥中,自有注定一般。
“唉唷——”
他们已经逐渐往上攀爬,朝着树林里里,山沟沟的方向。
这一声叫唤仿佛唤醒了所有人一样,这一路同样沉默的屠夫骂骂咧咧起来,“你这孙子又搞什么幺儿。”
原来两护院的一个叫马大的人崴了下脚,这树林子什么不多就树根树叶多,杨大管家手里的火把没那么亮,细微处没照见,马大就崴到了,也是运气不好。
这边人崴到了,拉车没照顾到,凑巧马夫屠夫都心不在焉的,这么一侧,尸体有点倒了。
杨大管家的目的就这具尸体,他往后一见他们凑一堆,对车上的东西不理睬的,喝了一声。叫还留着原地的屠夫赶紧扶好。
这一叫,叫人的视线都往那车上集中而去,不可思议的是这一晚以来没松过的白布现在竟然有些松垮起来。这颠簸的力度按道理说不至于。
但今晚感觉一切常理都不能用了。
白布条里露出一只手!
指甲红艳的一只女人的手!
一瞬间,马夫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全起了。
其他人也都有些惊到。
虽说他们猜测里面是女人的几率大点,但是这么乍然一见,四个人都有些吓着了。
屠夫胡乱的整理一番,将车扶好了。
他们四人加快了步伐,跟上前方带路的杨大管家。
一路而去。
最后在一个小平地前停下,马夫没看清路,也没来过这边,他们专往树林里钻进去,这路就越曲折。
第二天让他再来,估计是找不着路的。
杨大管家手里除了火把还带着铲子,一人扔了一把,指挥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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