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礼道。
“无妨无妨,陛下已免沈候全礼。”言咏微笑的扶起沈良玉,将诏书递给他。
沈良玉双手接过诏书:“好,待沈某换去戎装,再叩谢天恩吧!”
“理当如此。”言咏将沈良玉让进驿馆。转头吩咐跪在沈候的驿丞道:“备好酒宴,今晚我要和沈候痛饮一番。”
那驿丞磕头称是,连忙下去准备了。
天色暗将下来,龙驰驿已经灯火通明,正堂中言咏与沈良玉相对而坐,各自下首坐了一名陪客。言咏下首坐着薛崇本,而沈良玉下首坐着一个魁梧的大汉,大汉身长八尺,面色黝黑,豹头环眼,腮边密密的戳着钢针一般的胡子。
言咏问道:“不知沈候身后这位壮士是?”
“哦~存节,还不拜见言大人?”沈良玉对下首那人说道。
“末将牛存节,兖州人,现在主公麾下任牙兵都尉一职。”大汉声若巨雷。
“失敬失敬,牛将军真壮士也。”
“存节在兖州就一直跟着我,这次我围淮阴,正是存节带着牙兵击败了前来增援的王僧静。”沈良玉对言咏道。
“牛将军摧锋陷阵,真勇士也,咏敬勇士一杯。”言咏举起酒杯朝牛存节敬道。
“还不快谢谢言大人?”沈良玉对牛存节说道。
“谢言大人。”牛存节举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瓮声瓮气道。
“哈哈哈,好好好,自古勇者善饮,沈候与将军今日可要多饮一些啦。”
沈良玉也举杯道:“言大人乃朝中重臣,皇后亲弟,身份贵重,今日能在这荒僻小驿见到大人,一仰陛下天恩,二谢言大人玉趾啦!”
“沈候真是太会说话了,我这朝中闲人,只能帮陛下跑跑腿,能得见沈候凯旋,先于旁人听到沈候如何大破南贼,便心满意足啦。”言咏哈哈大笑。
这时薛崇本从席间站起,抱拳躬身道:“末将薛崇本拜见沈候。”
“这位是?”沈良玉打量着薛崇本,问言咏道。
“哈哈哈,这位是薛崇本薛将军,陛下已将其调入前军,现在已经是沈候您的部下啦!”言咏道。
“哦?”沈良玉看着薛崇本,小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又上下打量了这个年轻人。见其坐在言咏下首,心思已经转了几个来回了。
“是啊!前日听说皇上遣言大人来龙驰驿迎接沈候,末将因钦佩沈候,便央告言大人带末将随行前来迎接沈候,今日一睹沈候风采,末将三生有幸。”
“薛将军过誉啦!来日我们同是袍泽,今天高兴,大家多饮几杯。”沈良玉又举杯道。
夜已深,沈良玉因不胜酒力,被牛存节扶回房中休息。
言咏送罢沈良玉,也不回厅,负手站在廊下,望着天际,黑乎乎的天空乌云密布,言咏对的薛崇本道:“没想到这时节,晚上已经这么冷了。”
薛崇本道:“言大人,天已入秋,晚上风寒露重,还是早些歇息吧。”
二人正准备各自回房休息,突见驿站西墙火光乍起,有人声嘈杂。言咏皱眉,凝声对薛崇本说道:“崇本,你去看看。”
薛崇本见那火起的蹊跷,连忙快步走入厅堂,拿起自己的佩剑,唤过廊下的亲兵,让他们护住言咏,自己踏步向西墙火起处去了。
言咏紧了紧身上的袍子,看了看火起处,退回厅里等候消息。
不一会,薛崇本提着剑跑了回来:“言大人,大事不好,西墙有贼人烧了马厩,驿卒已经和贼人交上手了,这里不安全,我保护大人乘贼人没有围住驿站,从东墙离开。”
言咏一听,急问道:“贼人是谁?”
“不清楚,贼人都着黑色短打,头包布巾,看身手,似乎是军中之人。”薛崇本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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