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这陈典签还是世族子弟?还说什么老婆跟人跑了?都怎么回事?”曹宏又问道。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刘摇旗将那陈典签的事跟曹宏说了一遍。
原来这陈家是陈留望族,晋国南渡,中原大乱。陈留的陈家便举族逃往江南,这陈典签家是陈家的庶支,便留在了中原。因为世家出身,再加上恃才傲物。很是不得众人喜欢。他有一个结发妻子,因他平日里廉洁自守,又没有别的营生。那妇人便跟着衙门里一个小吏跑了,就因为这事,衙门里都暗地里嘲笑他,于是陈典签更是郁郁寡欢,见了谁都跟仇人似的。
曹宏默默地记下,又问道:“那康守贞又如何?”
“呸,这狗才……”刘摇旗呸了一口骂道。
曹宏见刘摇旗这般,便知道这康守贞怕是连陈典签还不如。
果然,刘摇旗说道:“这狗才,天天就知道舔那耶律玺的腚沟,耶律玺要他打狗,他绝不撵鸡,每日里作威作福,但凡有什么能弄钱的地方,他跟苍蝇一般,立刻扑上去。但这狗才会做人,每次弄钱多多少少漏一点给下面人。下面人都说他好。”
曹宏面色古怪的说道:“那你怎么不说这掌书好话呢?”
刘摇旗恨恨地说:“那就是耶律玺的一条狗,我不给那耶律玺使钱,自然不会被那狗才待见。”
曹宏听罢,心里默默的想道:“一个典签,恃才傲物,我行我素;一个掌书,惟上是从,媚上结下。这小小的顺天府衙,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啊。”
正感叹呢,刘摇旗又说道:“公子,咱这顺天府可不是个轻省的地方,这里头弯弯绕多了去了。就说这府尹,虽说是个三品的官。但在天子脚下,这算个屁,别看耶律玺整日里漫不经心,心里清楚着呢,他知道自己朝中没有靠山,升官是没戏了,一心往家里搂钱。”
衙门里的这些破事,曹宏多多少少也听别人说起过。今日听刘摇旗这么一说,感觉这顺天府虽然不是什么大衙门,但是里面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挺多。于是曹宏笑道:“老刘,这地方对于你这样的直脾气,怕是一天也待不下去吧。”
刘摇旗大点其头说道:“这快班捕头,要不是想着这是家传的差事,手下又带着一帮兄弟,我老刘早他娘不伺候了。我老刘一把子力气,不去当兵吃粮,赚个官回来做做,都对不起这个世道。”
曹宏突然灵光一闪笑道:“你想从军?可真舍得这差事?那可是会死人的。”
刘摇旗挺胸道:“怕什么,人死屌朝天,我老刘不吹,寻常十多个个壮汉,我老刘都不放在眼里。”
“好,你若有心,我倒是可以帮帮你。”曹宏认真的对刘摇旗说道。
刘摇旗见曹宏说的真真的,便也正色道:“还请殿下指条路。”
曹宏说道:“我舅舅韩忠,在南军做校尉,我去寻他说说,定能遂了你的心愿。”
刘摇旗道:“有殿下的舅舅照拂,我这军,去得。”
“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衙门的位置也不能浪费,我觉得一人倒是挺合适。”曹宏神秘的笑了笑。
见刘摇旗疑惑的看着自己,曹宏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个叫李振的羽林都胖伍长来。
南街韩府
曹宏出了衙,来到韩府,外公韩世能正从外面回来,见到曹宏便急急道:“你母亲的事我听说了。你母亲可还好?”
“阿娘还好,只是……”想到那日,曹宏握紧双拳。
韩世能见曹宏这般,便黯然道:“哎,当年你母亲入宫,我便想到这一日。说到底,还是我害了她呀!”
曹宏见外公默默不语,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韩世能见二人都在门口站着,便叫曹宏和他一起进去。曹宏说起今日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