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云殿大牢,祝浅瓷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郝重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段距离,问:“狱友受什么刺激了?”
“你为何不慌?”郝重想了一夜,都没明白这是为什么。
祝浅瓷已经是个在地牢里住过一段时间,有一定被诬陷经验的人了,而且现在双方处于僵持阶段,她没必要自乱阵脚,更何况:“这里有起码二十间监狱,你不觉得把我俩关在隔壁本身就是个机会吗?“
“什么意思?对呀,为什么要将证人和嫌疑人关在一起?“郝重这下更是困惑了。
“这件事不止我和占星司,还有其他势力参与,当时皇太女命人将我关进来,但是没说具体关在哪里,然后我就到了这里,这不像是受过训练的侍卫该干的事。“祝浅瓷早晨睡意朦胧之间想到了这件事,觉得格外有趣。
郝重听完觉得很累,于是低着头挪动到一边靠在墙上,一遍遍感受现在这种变化,前段时间有人给自己下毒,用的是天机令主曾经控制一些存在问题的下属的毒药,这种毒会断断续续让人产生窒息感,但是自从那天那个叫安诺的人来过以后自己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狱友若是觉得无趣,给我讲一讲天机令主的故事行吗?”祝浅瓷对于这个号称一步之遥倾覆天下的机关术第一人还是很好奇的,虽然他现在变了张脸在自己身边。
“你想听?”郝重的语调止不住地上扬,他很多年没有提过天机令主,但是即使他是个叛徒,但是骨子里那种对于这样一个强者的崇敬却无法改变。
在祝浅瓷确认地点头之后,郝重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说:“我本姓石,因家中变故投靠令主,改姓郝,与弟弟一起负责令主在南方的一些生意,当时令主控制着整个江湖,不论正邪,都在令主的掌控之中,剑法冠绝天下……”
“等一下,我能提问吗?“祝浅瓷觉得这样的迷弟视角可能会跑偏,赶紧阻止了他。
“你问。“
“那个剑法叫什么名字?“祝浅瓷从没看人用过剑,因为严璃用弓箭,顾步婉用大刀,侍卫捕快不是用长枪就是改版过的狄戎国弯刀……
“这个……我不知道啊,令主的武功很是诡异,而且内力深厚,一般人是没法靠近的。“郝重当时还是个青年,也曾幻想过成为那样的高手,失败了……
“说书的那些先生说天机令主因相貌丑陋所以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真的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祝浅瓷的视角不是跑偏是毫无关联。
“胡说!“郝重锤了一拳稻草,”令主天人之姿,虽然相比于其他男子多了几分妖媚,但是这更体现令主能力出众。“
妖媚?祝浅瓷在心中默默对比了现在的安诺,玉树临风,沉稳端正,又带着青年人的活力,除了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衣服,果然好看的人换张脸还是好看,记仇了。
忍住,不要笑,祝浅瓷艰难地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继续提问:“那他会捉弄人吗?就是那种会令当事人比较尴尬的玩笑?“
郝重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脸你在开玩笑吗的那种表情,回答道:“令主如此高冷,怎么会与人开玩笑,怎么会做捉弄人那样的事?
假的,都是假的,你们都被蒙蔽了,终于受到刺激的祝浅瓷回到了正题:“既然你如此崇拜他,为何要背叛他?“
又听到“背叛”二字,郝重长叹一口气说:“那个时候我觉得,也许很多人觉得天机令主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他有对他死忠的下属,也有迫于生活顺从他的下属,他虽然做过不少好事,但是从不在意没有价值的人,所以当郝沉和他妻子重伤,他拒绝施救的时候,那种一直潜藏在我心底的恐惧爆发了。”
“你做了什么?”
“我将天机谷最外圈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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