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回音坊,郝沉低着头站在安诺书桌前,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准备被训,安诺一身黑衣遮得严严实实,从外面店铺里传来的客人挑选服饰的声音让他觉得有些恍惚。
“易止阁主‘失踪’之后,我们替换掉了多少安家家主布置在帝都的暗卫?“安诺的声音有气无力,给人一种垂死的错觉。
“五成。“郝沉是心虚的,他哥哥的事到现在都没人跟他提过什么,是不是要算总账啊?
“还行吧。“安诺见郝沉如此紧张,笑了笑说,”郝重的事情结果可以接受,你不必有什么负担,与你无关,背叛什么的,我习惯了。“
“公子。“
安诺的话听得郝沉很心酸,曾经的天机令主被叛徒暗算过多少次,一路走来的艰辛,若是放在他身上,恐怕他早已求死。
“我绝对不会……“
“直到就好……“安诺打断郝沉,他现在很累,没空去探讨这些问题,他只想知道祝浅瓷怎么样了。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聂溪狼狈地推开门,说:“师叔,我没有找到公主,而且那座山似乎与我们走的时候有些不同了。”
“那就继续找,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安诺不敢去想如果祝浅瓷死了会发生什么,一个中立的易止阁主所维系的一种特殊的平衡一旦打破,女帝会对她的敌人下手吗?
“师叔,我错了,我……”聂溪慌了,他当时以为带着安诺到回音坊之后再去找祝浅瓷还来得及,但是没想到这位易止阁主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座山一定不简单,恐怕……
“那个客栈里的人呢?”安诺已经猜到这种可以挪动草木的阵法很大概率来自埋骨护军,这些人上次选了先帝当主人,沉寂这么多年,再次出现是为了什么,是要为那些不符合标准成为情报收集者的护军后人报仇吗?
“那些人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我赶到的时候已经被永州刺史的人处理了……”聂溪的声音越来越小,恨不得缩到某个角落让安诺看不到自己。
“是陷阱吗?“安诺喃喃道,当初安家家主强行给他伪造这个身份,必定走了永州刺史这一步,如果这是个陷阱,那么他的行踪应该已经暴露,那么可能要交出在永州的势力才能活着离开了。
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安诺才产生这个想法,永州衙门的衙役就闯进了回音坊,一路横冲直撞的到了安诺所在的屋子门口,踢开木门,捕头大声问道:“谁是老板?“
“我是。“郝沉赶紧挡住安诺,虽然知道对方的目标肯定不是他。
“你?不像啊。“捕头上前推开郝沉,盯着安诺苍白的脸,说,”我看这位挺像的,安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好歹是个解元,你们要抓我总得有个罪名,再说了,我也不是这里的老板,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安诺被对方审视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舒服。
也许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他现在这副病弱美人的样子确实容易让人产生一些想法,当然,祝浅瓷作为极少数看过他这个样子的女子中那个不想害他的人不存在相关的审美意识所以没跟他探讨过这个问题也是有锅的。
“安公子,既然如此,那就是你杀了人,这位老板窝藏罪犯,那就一并带走吧!“捕头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即使安诺美色在前。
“什么人?“看来是打算把客栈老板的死嫁祸给他了。
捕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将二人押解走了,根据丹木国律法对有功名在身的士子犯罪的保护,她们很贴心地准备了马车,安诺也避免了被围观的尴尬。
相比于安诺那还算不错的待遇,祝浅瓷的境地就糟糕很多了,她爬出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溶洞的入口,在这种地方出现溶洞并不是很合理,而且,这个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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