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祝浅瓷的逃避,阿晚觉得有些好笑,像她这样的人,看起来就没心没肺:“阁主,我知道你过目不忘,但是,等不久什么都没了吗?”
“你好歹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如此多的秘闻,易止阁那么正经的地方可看不到。”祝浅瓷想赌一把,她不能让人拽着一路,一无所获,以后再次失忆还得受人监视,起码给她一个反击的机会。
“阁主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阿晚挥手扔出暗器,祝浅瓷直接从架子上摔了下来,还没爬起来就被劈晕了。
祝浅瓷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在哪里,而且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鬼魅般的声音:“阁主,回去以后好好珍惜和安诺最后的时光,他命不久矣。”
“什么意思?”祝浅瓷一直以为安诺有胜天子这种逆天改命的存在起码能再撑年,阿晚这句话让她害怕了,她不知道是在害怕安诺的死亡还是在害怕自己的孤立无援。
“安诺本该死在十年前,但是他有个掌控招司国的师兄帮他续命,原本是好好的,但是,他手上杀孽太重,胜天子的毒性很快就会被激发,公主届时可以看看安诺是如何变成一具干尸的。”阿晚一边说,一边用冰凉的手按在祝浅瓷的后脑勺上。
“还有啊,阁主,你这个毒,也活不了多久了,不过我保证,你会在死前把安诺忘得一干二净,不会痛苦,也不会愧疚的。”
“你还会看到安家是如何成为这天下的无冕之王,你如何成为一个傀儡。”
这两句话在祝浅瓷耳边久久环绕,温热的液体不断渗透进她的皮肤,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祝浅瓷,易止阁是我的。”
阿晚不是希望安家成功,也不是希望祝穆晴成功,而是她自己,祝浅瓷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份的人,而现在也被她变成了空白,但是她没有想到,祝浅瓷重生而来,她这个身体的记忆实从重生那一天开始算起的。
所以当祝浅瓷被送回去的时候,她能记得前世的一切,也记得自己的重生,只是忘了这些天发生的事。
所以当埋骨护军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是惊讶的,但是她又很快冷静下来,认为也许是自己的重生带来的改变。
“阁主,我们出发吗?”暗卫请示道。
“走吧。”祝浅瓷不记得到底出发去哪里,她现在在哪里,只能由他们带着走。
安诺看着祝浅瓷的马车缓缓离开,他有些担心,又是不告而别,他知道祝浅瓷昨晚可能又去了地下,尽管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但是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师叔。”聂溪看着安诺就这样立在门口,人都已经看不见了还在看,有些不忍心告诉他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有事吗?”
“师叔,你能让我看一下胜天子的状况吗?”昨夜明冉给聂溪送信让他阻止安诺杀人,但是这封信来的太晚。
“不必了,我很好。”安诺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已经药石无灵,也就不必再折腾了。
“师叔,你好歹等到跟阁主的婚期啊,虽然我不知道你没有情感为什么能对阁主做出那些牺牲,但是我觉得你们的相处很自然,你难道就不想……”聂溪彻底慌了。
安诺笑得有些凄凉,她知道祝浅瓷不想让他跟着大概是想找陈爻上书,让女帝打消这个念头,自己如果配合一点,冒充安家家主写一封信,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等不到了吧,她不记得我了。”安诺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明冉祝浅瓷是他的女儿,告诉了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人带回招司国,届时女帝回忆起旧事,两国必定交战,不告诉的话,自己将全部势力交给祝浅瓷,不知道能保她多久。
“什么不记得?师叔你什么意思,阁主怎么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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