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些。”
“西柏!”东梧简直想给他一巴掌,“你别乱说话给殿下惹麻烦,再说,淮阳侯病了,丹鹤道长定然心中难受。”
“既然想跟着咱们殿下,就得尽忠心,她表面上痴心一片,到了关键时候还不是做她师父手下的刀子,净往殿下心口上扎。”
“别说了,她也是个可怜人。”南宫懿叹了口气,打断他,对封管家道:“就说我不在,让方海好生招待她。”
封管家走后。
“殿下,您不是一直说收拾北戎王还不是时候么?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西柏显然对北戎王府的事更感兴趣,追着问:“您真相信那个花道长能成事啊?”
“祈雨节上她不就很能干么?”南宫懿淡淡道:“她接近王叔,目的未必如她自己所言,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能耐圆上自己说的话。”
“那万一她捅了篓子,打草惊蛇怎么办?”
南宫懿轻笑一声,“她一个丫头都不怕北戎王,本王有何可怕的。”
——
北戎王府。
新建的丹房更加高大,内壁与地面都贴着白玉砖,一踏入其中就觉清凉,正中地上立着一口鎏金铜炉,正噗噗冒火。
铜炉底下围着一群人,正在给丹炉加火,他们是南宫无且召集来的道士,还负担着给丹炉护法的重任。
火焰熊熊,就是在这么阴凉的殿中,一圈人还是被烤得衣裳湿透。
花妩就不一样了,她远远坐在高处的太师椅上,身边有人打着扇子,手边摆着一盘子新鲜瓜果,惬意地昏昏欲睡。
“花道长,殿下到了。”
花妩清醒些,装模做样捋捋拂尘,迎上南宫无且,清脆道:“殿下,贫道方才仔细检查过,原料都没有问题,可以开炉炼丹了。”
南宫无且道一声好,立刻下令,金色巨大的炉子盖缓缓打开,足足三百六十种药材一齐被倾倒进火中。
他望着这壮观景象颇为激动,“倘若炼成了丹药,花道长功不可没呀!”
“那是戎王殿下道缘深厚的缘故,贫道不敢居功。”花妩客气行礼,叮嘱道:“大火要烧满九日,不能停,炼丹那位道长一定要撑住才是。”
——
九日后。
主持炼丹的道士灵力耗尽,好在丹药已经炼成,南宫无且兴奋地捧着一颗金丹让花妩验看。
“哎呀,啧啧啧,可惜了。”花妩一拍大腿,为难地摇头。
“失败了?”南宫无且不可思议。
“虽然成了丹,殿下却不能服食,还要再炼。”花妩遗憾道。
“这是为何啊花道长?”
“炼丹那道士没告诉殿下吗?”
“他晕过去了,这会儿还没醒。”南宫无且神色焦急,紧紧盯着花妩。
花妩道:“是这样,炼丹最难的是平衡各种药材的药性,这颗丹药呈如此亮的金黄色,说明其五行属土,有非常强的偏药性,简单来说就是当中某种药材的药性超出了正常范围,使这颗丹药的某一属性极强,打破了丹药内里的五行平衡,殿下可明白?”
“那又如何?”
“这于其他丹药未必是大问题,但这颗丹药的作用是让人延年益寿,它的原理是服食后,使身体的各种活动速度下降,减少不必要消耗,殿下见过乌龟吗?乌龟就是因为长年不动,才能长寿,殿下也要像乌龟一样,各种活动都慢慢的,才能活得长。”花妩一脸认真。
南宫无且脸色古怪地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花妩一本正经道:“但现在它的土属性太强,而土克水,人服食后,土属性的偏药性会盖住其他药材的作用,强行让血液的流速下降到非常低的水平,这种过度缓慢的后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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