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丰生忽然忙起来了。
好像是帮派之间又有活动。
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偶尔回来抱着睡一觉,还没醒床另一边的人又不见了。
回来也只睡五六个小时。
笙歌也颓废了。
只剩下一个半月,她找不出解决办法。
囚徒困境。
整日整日地不是躺床上就是瘫沙发上。
身上的气氛仿佛都带着“要死了”的字样。
反正也没人管她。
她也懒得再装。
刘阿姨看不过去,出去买个菜都拉着人。人们看她们都像看母女,还是母亲带着怀孕的女儿。
拖着人出来走动,最像老母亲拉着怀孕女儿干得事了。
笙歌过年结婚的事都吹嘘过了,大家也默认笙歌是将婚的状态。
大家打趣笙歌是不是有喜了。笙歌都冷冷不说话。
这下大家都犹豫了,怀疑是不是旧病犯了。
刘阿姨跑去派出所蹲人,让丰生带人去看看。
丰生疑惑,请了假回去。打开门看见把腿搭在沙发上的笙歌。颓丧的气息如黑雾缭绕,一目了然。
“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你别想不开。”丰生捉着笙歌的手说。
笙歌扭头,看见丰生,无所谓的样子,“我没事。”叹口气,悠悠感慨一句,“你说人黑化了会干什么?”
“什么?”
“我说,你一个警察若是黑化了,会不会干出偏激的事?”笙歌悠悠眨着眼睛,似是疑惑又似是无所谓,那副死样子看着人心烦。
“你怎么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丰生把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跟着认真思考,认真回答,“看是什么事情吧。”
“嗯……把你黑化成叛徒。让你当不成警察。还把你的妻儿给杀了,尸首甩在你面前的这种。”笙歌躺着昂着头看人。
“你还真敢说。”丰生用指腹抚摸笙歌脸颊,想了想,“若是真按你说的,我死了家人,连警察都没得做,黑化了,没了理智,可能会拿着刀冲进匪徒家里把他们杀了吧。”
“不想把陷害你的警局炸了?”
丰生笑,“为什么要炸?找害我的人就好了,其他的人又不相关。”
“那要是全世界都冤枉你。你明明想当个好人,想当个警察,但是他们都冤枉你是个恶贯满盈的歹徒,想把你枪毙了。你手里有枪,你会怎么做?”
“扔了枪举手投降啊。争取减刑。只要能把死刑免了,就有时间找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
“那要是……”
“你到底想问什么?怀疑我什么?”丰生问。
笙歌舔舔嘴唇,起身盯着丰生的眼睛,“最后一个问题,要是你在追击歹徒的路上,歹徒故意将你孩子父母放到一辆车上,伪装是歹徒。你误杀了他们。车子在你眼前爆炸。你最爱的小孩头颅滚到了你面前。”
丰生坐直身子。
“而你的妻子被当着你面奸杀。”
“别这么说。”丰生捂住笙歌的嘴。
笙歌拿开手,继续机关枪似地说,“你的妻子在你面前惨死。妻子的惨叫嘶嚎和歹徒的大笑在你耳边回荡。”
“你有枪,你有能力。你也有兄弟。但是你的组织不相信你。缴了你的枪,不给你支援,让你忍着。忍着,一直忍到你所有的亲人爱人都死光了还让你忍着。”
“结果发现作案的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他看不惯你。你挡了他的财路。他诬陷你。还摔了一大堆不可能的证据告诉大家你就是垃圾。要捉你入狱,立即枪毙的那种。你要怎么做?”
丰生深呼吸。
明显笙歌的话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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