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文字的字迹却乍熟还生,有几分像海纳的字,却又十分笨拙,他思量片刻,露出了笑容,“好,你们先去请弥森和老师过来,我有事商量。”
弥森和海纳还有几位将士走了进来,“王,我们商量了一夜,觉得这里两个山峰最适宜设伏,山势险峻,居高临下,必能一击即中。”弥森在挂起的地图上指了出来。“权骁,你觉得呢?”海纳忽然问道。赫朗权骁笑了笑,将方才收到的地图展开,指着山坳,“可是我觉得,后面的这一出山坳,更适合隐蔽,现在正是初夏,哲修族人行军之时也会选择荫蔽之处,必入山坳。”“对啊!王说的很有道理!”余人相视一笑,啧啧称赞。海纳欣慰地点头,“权骁与我不谋而合。”“这不本来就是老师的”赫朗权骁认为是海纳将计谋放置竹筒之中,让他当众说出以服众人,但他已经不像以往那样简单直率,已经学会不再执拗别人的好意了,便笑着说,“这不本来就是老师教导之功吗?”
一连数日,士兵都在汲水之时捡到竹筒,筒中的计策不是每次都很高明,但大部分时候,都能给赫朗权骁一些灵感的启发,战局对赫朗氏越发有利了。
又是日已西沉,赫朗权骁才放下手中的纸笔,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权骁。”海纳走了进来,这个浪途归来的年轻人总能让他欣慰,“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是权骁的宿命,谈不上辛苦,只有我们之后还能回到骑马打猎,跳舞唱歌的日子,这些辛苦就都值得。”海纳拍拍他的肩,“作为王,你注定要牺牲一些自己的快乐啊。”赫朗权骁苦笑一声,岔开话题,“那我打完仗,怎么也得让我喝上三天三夜,醉上三天三夜吧。”“酒”海纳叹了一声,“你还在想念那个汉族女子吗?”“不敢瞒老师,权骁打完仗,总要回中原去找她,她是我的妻子,此生不变。”赫朗权骁的眼神里带着温和却坚定的力量。
“好吧,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先休息吧。”“等一等,老师。”赫朗权骁从屋里抱出一堆竹筒,“老师的竹筒是不是该用完了?”话罢将竹筒递了过去,“拿回去吧,还能重复用。权骁明白老师的苦心,但是我,可以自己判断。”“这这是什么?”海纳不解。“老师日日先将计划用竹筒告知,后又让大家一起来商量,如此曲折,只是为了权骁在军中立威,权骁认为,大可不必,但老师若执意如此,我也不阻拦。”
海纳抽出一个竹筒里的白绢,展开来看,上面的松月字迹和自己的有些像,看得出写字的人是照自己的手书来写的。会这样做的人,除了她,还会有谁?“被王识破,海纳惭愧,这就先告辞了。”海纳只好担下这个名来。
夏日夜长烦闷,山间蚊虫很多,碧云轩最近越发吃不下东西,吃了也会吐出来,可惜这山中的日月就是这么清苦,也不会有人给她做山楂莲子来吃了。薄荷却是很关心她,心疼得看着她日日憔悴起来,这些天,赫朗氏的战事越来越紧,他们的战场往北推进,她在山中已经听不见战鼓之声了。
碧云轩最是能在无聊的时候给自己找些乐子,她教会薄荷玩千秋戏,这是她以前和姚瑟一起发明的,将人写在卡片上,给他们布置一些功能,让他们一个压过另一个,却最终环环相克,没有最厉害的人。以往他们的卡片上是贾家的人。碧云轩调皮,将松月的人也写上去,最低级的牌先从门口的守卫算起,谁叫他们半点也不贴心,最后一个一个官阶,薄荷这次拿到了一张松月王牌,她笑了起来,问碧云轩谁能大过他去?
碧云轩看着这张王牌,愣愣地难过起来,“这个人最是坏透了,我虽然跟他说,我要走了,要离开这里,他又怎么能真的就不来找我了。也忘了自己以前都说过些什么,都快三个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说着说着,便流下泪来,“这张牌,要变成一张最小的牌,谁都比他大才好。”薄荷取笑她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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