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当守备的,是吧?”
“回陛下!老奴不记得自己何时进的宫了,只记得陛下和太后的恩德,若不是陛下和太后,老奴也不会回来。”
张宏回道。
“你是宫里的老人,朕和太后都很倚重你,朕当初劝太后让你回来进司礼监,可不只是让你只做个秉笔太监”。
朱翊钧这么说有两个意思,一是告诉张宏是自己在太后面前荐举的他,二是告诉张宏自己有让他升官的意思,这样说的目的,自然是要拉拢张宏以制衡冯保。
张宏也识趣,说道:“老奴一直记得陛下和太后的恩德,每日都替陛下和太后念佛。”
“嗯,光是念佛是不够的,朕以后还需要你挑更重的担子,你想让你掌管东厂”,朱翊钧说后就找了。
张宏怔住了,他自然想掌管东厂,但他也知道这里面的难处,所以只是看着朱翊钧的背影摇了摇头。
朱翊钧到了武清伯府。
武清伯和朱翊钧的三个舅舅除三舅李文进在御马监当太监外,此时都出府来迎接。
不过,因为朱翊钧是微服来访,为不引起文臣议论,所以也没拘泥于什么礼节,武清伯和两个儿子都是着常服将朱翊钧迎进了府邸。
“知道陛下要来后,臣高兴得连午觉都没睡,拙……你外婆已经吩咐人备下了好酒好菜,就等着陛下您呢。”
武清伯本来想学学官场上的文官们的表达方式来称呼自己老婆,结果一时记不清怎么称呼,只好直接向朱翊钧说了“你外婆。”
朱翊钧微微一笑,也没有拆穿,只跟着武清伯进入了厅堂。
一时饭毕,朱翊钧与武清伯一家人闲聊了一会儿,便拉着武清伯进入了里屋,只让张宏在外面站着,然后低声问道:
“外公,朕几天一直都在想着做生意的事,发现大臣们奏疏里都说最近棉布与生丝的生意是最赚的,那些西洋番最是喜欢这两样货,所以,朕想着我们何不在这上面想想法子。”
“不敢瞒陛下,臣也想做棉布的生意,臣听山西那边的商人说,现在这天比往年都冷些,每年关外的鞑子需要的棉衣都比往常要多许多,那些山西商人把棉衣卖给鞑子就没有小赚的!”
武清伯老家是山西的,当年因灾荒从山西逃难进京,所以如今成了皇亲国戚,认识的官员也大都是山西籍的官员,与王崇古、张四维走得近,如今提到生意自然也是关注到晋商的路子。
而朱翊钧听后不由得皱眉起来,心想难道晋商现在就已经开始冒头了?不过如果只是棉布生意的话倒也可以接受,若是走私重要战略资源,自己将来必须自然不能轻饶。
“那我们便做棉布的生意!”
说着,朱翊钧先看了看周围,他知道东厂现在在冯保手里,所以要警惕些,用更低的声音问道:“外公,我让你打听的那女孩,你可有打听?”
武清伯只以为自己这外孙早熟,想收民间女孩子,也乐于巴结自己这皇帝外孙,只低声说道:“怕太后知道,臣不敢亲自打听,只让信得过的一个仆人悄悄借着采办的名义去打听了,那个二丫家里只有一母,其母每日只做织布活养活她母子,臣本来想把她们都买了,但她母亲不愿意,说不想来大户人家为奴,想必以前也是官宦人家,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了,所以还有股子心气。”
“那日,朕见她被青皮追打,外公可知道是为何?”朱翊钧问道。
“自然是因为得罪了牙行,她这样的普通人家,织的棉布算是散布,散布只能卖给牙行,再由牙行卖给客商,客商再卖到关外去,与江南是一样的道理;
这姑娘不愿意棉布被牙行压价就自己去集市上偷着卖,这些青皮都是牙行收买了的,见到她这样偷卖的自然要教训一番!不过,她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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