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三娘缓缓道:“那你为何肯定欣儿还未死?”
景龙眸子之中闪过一丝爱慕之色,道:“欣儿妹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又出自官宦世家,虽然家道中落了,但她是真正的聪明伶俐人,那王长峰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会看不出来吗?
要说她被王长峰囚杀在那闺房中,我第一个人不信,除非有其他的意外……”
说到这里,景龙似乎哆嗦了一下。
“意外?什么意外?”桑三娘目漏奇光,她这干儿子是长乐坊的大总管,和下面的人关系极好,所以听到的消息不少。
景龙似乎有几分畏惧,而后轻声道:“儿子也是听几个龟奴说的,似乎欣儿闺房内的那具尸体死得有几分蹊跷,应该不是人为的……”
“不是人为?难道是鬼杀的不成?”桑三娘皱眉。
景龙忙掩住了桑三娘丰润的嘴唇,急急道:“干娘不可乱语,这是大忌讳……听那几个龟奴说,那具尸首多半是被水神诅咒了……”
“水神?就王长峰说的那个水神?”
“不是,而是近来应天府外连云渡在祭祀的水神,听闻这水神邪门得很,能在千里之外咒杀不敬之人,干娘,我看要不我们还是备上三生鲜果等,明日一早去那祭拜一番可否?要不然儿子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景龙神色似乎有几分慌张,说话间又在桑三娘的肩膀上揉了几下。
桑三娘微微皱眉,片刻后轻声道:“既然下面的人都这么说了,明日我就亲自去祭拜一番吧,要不然人心失合,这长乐坊也不好开了……”
“不过,出了这档子事,这长乐坊想要再恢复昔日的盛况,恐怕是难上加难的了,这浪蹄子要是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死的话,被我拿住,我定要她明白忤逆我是什么滋味。”言语间,桑三娘的眉宇中都是煞气,能够将长乐坊经营为秦淮河第一瓦舍,桑三娘的手段又岂是易与?只不过在孟端、谢婴宁等人面前她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咚”的一声,一张茶几被踢翻在了地面上,谢婴宁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堂之中,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桑三娘,冷冷道:“看来三娘知道不少事情,你还有何事瞒着我?”
桑三娘眉宇间的煞气瞬间消散,她站起来,轻笑道:“谢捕头好大的脾气,但是捕头有否考虑过,我比你还想要找到我那乖女……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又何须隐瞒你?”
谢婴宁上前了一步,冷冷的注视着桑三娘,而后淡淡道:“是吗?或者有的人是贼喊捉贼呢?”
桑三娘脸上的笑容收敛,道:“谢捕头,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那乖女是我的摇钱树、黄金屋,你不会是怀疑我吧?”
“若是谢捕头破不了此案,想要栽赃嫁祸的话,那么就算是告到御前,此事都没完!”
谢婴宁注视着桑三娘,突兀的展颜一笑道:“三娘真是开玩笑了,只不过我是捕快,习惯性在破案之前怀疑所有人而已……对了,这一位是哪位?”
站在桑三娘身后的景龙似乎哆嗦了一下,而后向着谢婴宁行了一礼,道:“在下景龙,添为长乐坊总管,见过谢捕头。”
谢婴宁上上下下的打量景龙片刻后,已经明白此人多半是桑三娘蓄养的白脸。
不过她也没有点破,而是自顾自的坐下,看着桑三娘道:“三娘,有件事想要向你请教一下,为何现在纪花魁疑似被杀,就连尸首的什么模样的消息已经满天飞了,还有人绘声绘色的描述现场的模样,若是我没记错,当时除了我们六扇门的人,只有你与那昭姑娘在场吧?怎么现在仿若整个长乐坊的人都在现场一般?”
桑三娘强笑一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是了!一定是那个浪蹄子四处胡言乱语,我这就把她拿来,任由谢捕头你处理……”
谢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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