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聪明人,应当也看出了长乐坊的无名火是黑油所引发,此事就这样让我担下,恐怕不妥吧?”
“无妨,此事某为你圆。”钱芳似乎在说什么轻描淡写的事。
“若我不愿呢?”蒲松龄神色平淡。
钱芳不再言语,只是冷漠的注视着蒲松龄,似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片刻后,他突然展颜一笑道:“如此看来,蒲公子还当真不是人犯,是某错怪公子了。”
蒲松龄神色奇异,这钱芳翻脸比翻书还快,令人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想法。
突兀间,一道响箭破空声传来,打破了两人沉闷的气氛。
钱芳神色微微一动,身上的血腥味敛去,他饶有兴致的看向了身后道:“想不到今夜我北镇抚司衙门如此热闹,除了蒲公子外,还有贵客临门,蒲公子,有没有兴趣一起出去待客?”
蒲松龄进入北镇抚司之后神色第一次变了,他正要说什么,钱芳却已经一步迈出,淡淡道:“你运气很好。”
……
北镇抚司校场中,数十缇骑正拥簇过来,众人腰间的绣春刀均已出鞘,在月色下刀芒闪烁。
谢婴宁此刻面若寒霜的杀入校场之中,手中的铁尺上虽未沾血,但是却已经击退了十数人。
此刻,陈琳儿神色略微有几分难看的挡在了她身前之处,缓缓道:“谢捕头,擅闯我北镇抚司该当何罪?”
谢婴宁面若寒霜,道:“少废话,蒲松龄呢?”
陈琳儿微微摇头,道:“谢捕头,此刻你退走我还能在钱大人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你若执意如此,恐怕害了自己性命。”
谢婴宁冷冷道:“我方才得到消息,你们无凭无据就准备将这桩大案栽在蒲松龄身上,这便是你们北镇抚司的行事风格了?是否需要我去面圣评评理?”
陈琳儿神色微变,她深知谢婴宁身份特殊,但是想不到在北镇抚司也有眼线,同时在这世人的地狱冥府中她还嚣张若斯。
她还要说什么,谢婴宁脸上已经浮现一抹不耐和担忧之色,下一刻她身形一动,手中的铁尺卷起了道道铁浪,如同翻滚的浪花一般呼啸而出。
陈琳儿退无可退,此刻手中的绣春刀只能下意识的劈出,不过在挡住了招之后,她右手突然吃痛,手腕已经被击中,手中的绣春刀直接落地。
谢婴宁身形贴近,铁尺当头就要砸下,陈琳儿却神色微微一寒,厉喝道:“放箭!”
四周的缇骑同时拉开长弓,顿时道道箭羽呼啸而出,谢婴宁神色难看,手中的铁尺变砸为防,横挑竖劈之下,将一众箭羽挑开,但是陈琳儿却已经趁机在地面一滚退开了数丈。
缓缓的站起身来,陈琳儿神色更加难看,道:“谢捕头身手果然了得,但在我北镇抚司放肆恐怕还不够资格!”
“是吗?”谢婴宁寒声开口。
话未说完,她右脚在地面一挑,而后凌空一脚甩出,就见到一只箭羽向着陈琳儿的面门飙射而去。
“铛!”
一声轻响,一侧之处一把绣春刀飞出正好将那支箭羽撞飞,长刀与剑羽同时钉在了墙壁上微微颤抖着,随后一声叹息传出,道:“谢大姐,何至于此?”
这个时候陈琳儿才反应过来,她一头冷汗也顾不得擦拭,而是飞快的半跪而下,轻声道:“属下万死!”
四周围的缇骑也是尽数半跪下去,一个个一脸惭愧之色。北镇抚司衙门号称地狱冥府,今日却被六扇门杀上门来,可以说丢尽了锦衣卫的颜面。
谢婴宁回头望着来人,冷冷道:“钱芳!你交不交人。”
钱芳哑然失笑道:“某还道谢大姐是为了何事而来的,若是只为蒲公子之事而来你大可放心。某虽不知你从何处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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