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皱眉,便是谢婴宁、蒲松龄二人都是神色难看,只因此事太大了。
北镇抚司缇骑便是死百人、千人,当今圣上虽会重视,但不会震怒,只因他生性薄凉,便是这样的人物。而扬州押解来的官银再度失窃,绝对会令得他震怒无比。
只因现在天下方定,天下九边重镇每年都需要耗费大量军饷,而每失窃一笔官银,对于朝政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大事。
而此刻两事合一,一旦回传京中,定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也难怪此刻钱芳几乎处于失智的状态,只因官银案一向都是他在查访,现下不仅没有查出任何线索,还出了这样的大事,他不癫狂都不成了。
大巫阴恻恻一笑,道:“钱大人,若我是沈大人,此刻我也会扮作任何事情都不知……只因没有比不知更方便的解决方法了……而此次,北镇抚司大张旗鼓的缉拿沈大人,六扇门上下都为北镇抚司禁足,在这样的情况下,此次官银失窃一事会否将钱大人拉下来?若是官银一事不够,再加上北镇抚司百条人命不知道是否足够?”
钱芳微微皱眉,此刻不再言语。
沈在则是怒视大巫,厉喝道:“妖言惑众!”
“我是否妖言惑众,要看钱大人怎么判断……钱大人,是否能够在这关键时刻自救,看的便是你自己了……不过若我是你,自是先将最有嫌疑之人拿下,可对?”大巫银色的面具下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话语却足够煽动人心。
“钱芳!若我是你,此刻就先拿下这大巫,这神神叨叨的家伙三言两语,以你身份你也会信!?”谢婴宁亦是厉喝开口道。
而蒲松龄则是苦笑两声,场中唯有他最清楚,他们这一次被算计得太过巧合了,便是钱芳再冷静,那么此事只要有一丝嫌疑,他都绝对不会放过。
果不其然,此刻钱芳的视线落到了谢婴宁的身上,又落到蒲松龄身上,显得愈发阴冷。
大巫轻轻笑着,而后淡淡道:“我水神庙虽是方外之人,但也愿为朝廷效力,钱大人若有需要,只需一言落下,我就与钱大人联手,拿下这三人如何?”
钱芳冷冷回首,道:“他们有嫌疑,你难道就无嫌疑?我劝你与他们一般束手就擒,否则我翌日荡平水神庙!”
“束手就擒?”大巫声音奇异,“钱大人会否算错了什么?若无我与你联手,你连沈在三人都拿不下,又有何资格让我束手就擒?又有何资格荡平水神庙?”
钱芳神色阴冷,下一刻左手猛的一甩,一只响箭冲天而起,此次虽然北镇抚司被坑杀百十人,但是之前陈琳儿带走了一众真正的高手,只要那群人汇聚,拿下蒲松龄等人问题不大。
谢婴宁神色微变,轻声道:“沈大人,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沈在摇头道:“此刻钱芳是不可能听我们解释的,更何况我们手头没有任何证据,此刻若是与他交手,那就是坐实了这天大的罪名,唯一办法就是退而已!”
最后一句话落下,沈在身形身形已经向着后方退去,他与谢婴宁两人一左一右挟住蒲松龄,翻身出墙。
“走得了吗?”钱芳神色冷漠,此刻仰天一声长啸,身形已经如同流光一般的窜出,手中绣春刀在此刻劈落。
沈在已经位于墙头之上,他反手用力,轻喝道:“你们先撤!镇外见!”
话音落,他手中的铁尺一动,在此刻化为了千万道墨色的光影,呼啸而出。
谢婴宁不语,而是带着蒲松龄飞快退去,此刻远处已经有人影杀至。
钱芳沉声厉喝道:“拿住蒲松龄与谢婴宁二人,生死勿论!”
那杀至的人影飞快的在林间调转了方向,沈在皱眉正要开口,但是此刻钱芳却已经阴恻恻道:“沈大人还是关心自己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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