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证据确凿?
话虽如此。
不管别人信不信。
她幺九,不信!
因为,以她的认知看来,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些事情,和朱雀,扯到一块儿去。
甚至,若非她五年前下了一次江南府的江湖汇,都不可能遇见朱雀。
如此凑巧的事情,她不信,朱雀能预谋到这个地步。
或者,遇见当时还不是九千岁的她,意义何在?
甚至,幺九可以保证。
朱雀,完全没有耍心机的理由,或是必要!
那么,掌中这块令牌,究竟……能说明什么?
血迹模糊了字眼,半面光洁半面斑驳,也像是这官途——
看似光鲜亮丽,却总有糟污的一面。
幺九的眸光微微飘远了去,仿佛看见……
一切都被什么牵引着,涌了过来。
从她回宫至今,一连番的事故,毫不停歇的证据,接二连三的死路,接踵而至。
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的围绕在她身边发生。
将一切矛头,对准了她。
那么这一切,究竟,代表什么?
她总觉得,面前是一张巨大的织。
而她,自踏足长安的那一刻起,便一头撞入了中,扯动每一根丝线。
然而,这般愣神期间,不知面前锦衣卫第几次唤道:
“大人,大人?”
却被秦栩一声轻咳打断,也拉回了幺九的思绪。
蓦然回神,看见眼前锦衣卫欲言又止的无奈神情,看见周遭聚焦着警惕的目光,幺九才恍然一阵……
哦,对,怎么忘了。
而今,是在上朝。
发呆什么的,实在是不该。
那厢,毕方的脸色已经难以用言语形容。
这厢,幺九却赶紧回过神来,将令牌,老老实实的还给了眼前的锦衣卫!
以至于,众人觉得——
幺九似乎突然,变得守礼多了!
然而,或许众人都没注意到,反而,只有一直盯着幺九的秦栩注意到了——
幺九将令牌还给锦衣卫的那一刻,眼光,变了!
然而?
出乎秦栩意料的是,朱雀入狱至今,十二时辰有余,幺九对此,却当真没有半分反应?
以至于,他先前所见,幺九那一瞬间的变化,似乎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想看她恼羞成怒。
想看她打破平静。
想看她软声哀求。
然而终究,一个,都未能实现……
整整一夜,她只是一直埋首在启辰府,处理这些时日来堆积的公文。
甚至……
丝毫,没有着急的神色!
就像是朱雀入狱这件事,跟她,没有半个铜子儿的关系!
当然,这些,都是锦衣卫告诉他的。
至少,幺九未能掌握全部的锦衣卫。
亦或者,幺九并没有想要掌控锦衣卫的所有权利——
不然,而今,不可能让他过得这般自由。
亦或许,幺九,并不是一个奸臣篡权的经典案例。
一切只因——
而今秦栩的生活,还是出乎意料的随心所欲。
甚至,是所有,能想象到的自由。
他做的事情,幺九素来只是过问,但似乎从头到尾,从未做出过试图改变他决定的事情。
除了,偶尔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这女人越俎代庖,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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