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信,却不由蹙了眉头。
看她当着朱雀古怪的眼光展开,便看见纸条上一个鬼画符般的文字……
若说是书信,不如说是什么符号。
反正,朱雀是看不懂了。
然而幺九抿了抿唇,却蹙眉道一声:
“鬼医来长安了?”
朱雀梗了梗,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幺九是怎么看出来那个鬼画符,是鬼医写的???
看她想着,便忘了回答幺九的问题,反而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幺九见朱雀一脸不解,也不过似笑非笑的拎起手中纸条,意味难明道:
“能把字写的这般丑,生平仅见。
且,一见~难忘。”
朱雀:……
而幺九,眸光却深了深……
不免想到——
她逃出来的那个夜晚,自己都觉得,这身子怕是撑不住了。
也难怪。
若是没有鬼医,那一夜究竟是什么后果,也确实不堪设想。
于情于理,哪怕再不情愿,也着实该去见他一面。
于是——
翌日。
幺九告假了早朝,明明本应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朝堂上的气氛却没有因为幺九消失,而松快半分。
反而是秦栩,若有似无的盯着身边的位置发呆……
全程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此刻,京郊落月阁。
春风徐徐公子如玉,是个踏春赏景的好时节。
落月阁附近纸鸢漫天莺燕齐鸣,也不知是这阁内风景好,还是阁外风景格外好。
而幺九拉上帘子,隔开一群大姑娘媳妇若有若无暗送的秋波,轻轻叹一口气。
这厢华阴阳,却低低的笑了一声……
幺九难得换上一身男装便服。
温柔的石青色长袍,少了三分九千岁的凌厉,多了三分翩翩公子的温雅。
这张脸本是祸水,倒也无怪乎那些姑娘家见猎心喜。
可惜,按说,此人,是个‘太监’。
幺九落座,无奈的看着华阴阳满脸不怀好意,估计又在脑内上演什么她看不懂的话本子。
而对面鬼医始终带着面具,今日自见幺九那刻起,倒是啧啧有声了半晌。
不等幺九被盯到汗毛都要炸起,却终于听华阴阳道:
“看样子恢复的不错,脸色没那么白了,总算是有点人样了。”
幺九:……
她默默看着这厮调侃了她半晌,却迟迟没有正题,不由怀疑——
这厮就是来长安郊游的,没个正事。
而鬼医见她这般不耐烦,也不由瘪了瘪嘴。
看来这女人所有的耐心,都用在那个皇帝身上了。
再想到苏茹画那个痴情种子为她来了长安,似乎也没得个好脸,他也不由叹一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造化弄人。
然而幺九深吸一口气,转身想走,华阴阳却启齿道:
“那家伙身上的毒……”
话音未尽,却成功拦住了幺九的脚步。
她转过身蹙眉看着鬼医,鬼医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意外~又不够意外。
看他面具下的眼光深藏了七分兴味,唇角若有若无的弧度,也像是戏耍猎物的狐狸~
令幺九看不惯,又不得不看惯。
待到坐稳,才听鬼医道:
“那子身上的毒,没什么大碍。
看样子~余毒清的很干净,调理的也还算可以。”
幺九松一口气,鬼医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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