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在戏台下埋藏的人,而她更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原因,且不论能不能找到幕后黑手,就算找到了,难道她要让顾离真的去找这些人复仇不成?难道在她潜意识里,竟然是希望顾离怨恨她的么?
顾离不恨她,她会为朔风的死去而不甘心,可是倘若他恨她,她自己却又会因此而伤心难过。
一边是她的不甘心,一边是她的伤心难过,她又该让顾离如何选择?
沐浅夏呆呆的站在旁边,默默的道:是了,其实她才是这所有人当中最没有资格去质问他的人。那时候,她为什么要因为皇兄的话而选择去和顾离保持距离?她为什么没有听顾离的话和他一起离开
假如她不是那么的没用,还那么的自以为是,这样的惨事就不会发生了吧?
顾离瞥见沐浅夏细微变化的神情,他忽然又温柔的笑了笑,道:“公主,那些没有任何用处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而多余的爱与恨,我也会极为吝啬的去给予。”他从容的、缓缓的站起i,那站立的落脚地与几乎与沐浅夏贴在一起。
沐浅夏看着顾离这个人几乎贴上自己,眼睛望着近在眼前的白皙光洁的下巴和菲薄性感的嘴唇,以及他优美的颈项线条,神色却是一片的茫然。
顾离向后退开两步,转过身去,淡声的道:“公主,当断不断反受其害的道理我想你一定很清楚吧,手握权柄、站在权力尖端的人,必然会持有一柄生杀予夺的利剑。而剑有双刃,一面对敌,另一面则是朝着自己。纵然我们的心里面有万般的不舍,万般的无奈,可是当我们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还是应当抛弃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倘若您现在还做不到狠下心肠的话,我想您最好还是尽早的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既想要温柔良善,又想要身居高位,还想要保全所有人,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便宜的事?
就算是他和沐辰逸,也做不到这一点。更何况区区一个沐浅夏?
沐辰逸便是早早的预见这些,所以才不欲牵涉这过多的权利之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却依旧被逼着不得不入局。这就是深居高位者的无奈,哪怕你不愿意动手,也会有人逼着你,推着你去动手。而他早已看透了这个道理,过早的涉入了这权利之争,如今的他已入局太深,开弓莫返,不能退,同样也不愿意退。
更何况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永远没有什么事是能够十全十美的。每个人在获取什么的同时便要失去另外的什么,他在很早以前,就早已知晓。
顾离的话,好像在这空气中盘桓了许久,才传入沐浅夏的耳中。之后又兜兜转转的映入到脑海里当沐浅夏体味出他话中的意思时,顾离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何处。
沐浅夏没有再去找他,她一个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又默默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竹林的芬芳和寂寞将她包围,清透的气息将她多日以i纷扰杂乱的心灵洗涤干净,许久之后,她才转身,快步的朝朔风之前居住的地方走去。
清泉的一座偏院是朔风生前居住的地方,而此时在院子里立着朔风的衣冠冢。那场大火中,沐浅夏虽然被顾离救了出i,但是朔风的尸首却留在了那里。大火扑灭后她也曾找人询问过,但没有一个人见过朔风的尸首,想必他的尸首早已随着那熊熊的烈火化为了灰烬。
而回i之后,顾离又让人将朔风生前的遗物整理了出i,取了一套衣冠鞋袜和朔风常用的器具以及他最喜欢的物品,在这偏院里立了个衣冠冢。
原本只是任由顾离安排,可是眼下,这衣冠冢却似乎成为了沐浅夏倾诉的绝佳对象。
沐浅夏立在墓前,点燃了一根约摸一指粗半尺长的烟,插在其墓碑前,让香味伴随着烟气缭绕慢慢的挥散在这空气中。
等待烟快要燃烧殆尽时,沐浅夏才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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