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久矣?”
陈积听到御史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惊。看她现在的气色虽说很是不乐观,但那明显是心病的病因更多一些,现在她们已经逃出流放,以后再加以精心调理的话,想要恢复康健也不是难事。
而且……她刚才说的是“我们”?
陈积在进屋之时并没有发现御史夫人的女儿,当时的他一心在那关于曹敬的问题上,所以并没有在意,只道她是准备早饭或者做自己的事去了。
但是现在听这御史夫人的说法,事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秦夫人,冒昧问下令媛现在在何处?”
“云裳啊……”
说到这里的御史夫人缓缓的低下了头,然后沙哑着声音道:“应该已经给他父亲祭拜过了吧,至于现在,不知道她是否还在人世,是否替父亲报了大仇。”
“报仇?!”
陈积闻言心中的震惊更甚。
昨天晚上的初始让他对那秦云裳印象深刻,那女子一的书香气息,一双手提笔写字没有什么问题,但要说提刀报仇,那显然就十分有难度了。
“她去哪儿报仇了?”
陈积随即问道,不过随后又想起清晨时卢伯和自己说过的话,这答案似乎已经是明白的了。
“秦夫人,报仇哪有用蛮力的啊!”
陈积无语道:“且不说你们还是女流之辈,就算不是,那也应该动动脑子,哪有动不动就要拼命的道理!”
只是对于陈积这种有些无礼的声音,御史夫人并没有回应什么,她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陈积知道事紧急,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出道观之外,然后来到卢伯的边道:“卢伯,事紧急,今天就别送抱一去学堂了,先好好照看御史夫人。”
“这……”
卢伯一时间有些不太明白陈积的意思,只不过陈积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是继续说道:“我看她已有死志,所以麻烦卢伯务必看好了,一步也不能离开。”
听完陈积的话后,卢伯脸上的疑惑顿时变为惶急,二话没有便拉着“卢抱一”朝着道观深处的房间里走去。
里的姑臧城还稍微有些寒冷,所以就算太阳已经升起,街道上的人穿的依旧不少。
街事司官衙的大门已经缓缓开启,太阳初升,到了他们办公的时辰了。
因为街事司所管的事颇为繁杂,所以雇员也是多如牛毛,每天和办事的百姓一起,在衙门口进进出出的颇为闹,犹如集市一般。
公事曹敬像往常一样,带着几个下属在此时出门,他们今天要去的地方是邯兴街,那里有许多的勾栏馆,酒楼茶馆。
当然,因为那里地处相对较偏,再加上管辖松懈,所以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问题。
比如规模占地,经营范围,以及女倌儿数量等等,有着如此多把柄的邯兴街,自然是街事司的主要油水之一。
每次过去发现这些问题的时候,曹敬以及下属们都不会对其有过多的管制,顶多是训斥几句,剩下的便是要求上缴罚银了。
当然,已经成了精了街事司也不会要求太多的罚银,他们深深的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常年累月下来,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再加上选择的上缴国库,剩下的,绝大多数自然都是进了曹敬的口袋。
所以,曹敬对这个街事司公事的职位很是满意,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在这个位子上一直做下去,然后等到自己儿子长大,找点关系传到他的手上。
对于当下的生活,曹敬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一个像样的府邸来装点自己的份。每次傍晚回家之时,看到周围那些寒酸穷鬼邻居,他都打心底里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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