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在大厅和经理扯皮的陈筱萸远远听到叮咣的吵闹声,便带着黄歆不顾经理的阻拦冲进了后厨。
一干人等大眼瞪眼,寇文刀屁事儿没有,一脸无辜,仿佛他才是受害者。倒是躺在地上那三人,哼哼唧唧地叫着疼,像是被欺负狠了,全然没有了先前那一股子狠劲儿。其他还没来得及动手的后厨人员望着三步并作两步而来的两位女子傻了眼,完全搞不清楚情况。
“我让你打人了吗?”陈筱萸抱着膀子忍着笑,心里暗道解气,这帮人可恶归可恶,寇文刀这样“暴力执法”也似乎有点太直接了。而她一旁的黄歆捂住张圆的嘴,这个司机也太猛了吧?只是让他找找证据,他直接把对方几人给撂趴下了?这么简单粗暴?
寇文刀瘪瘪嘴,心想姑奶奶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之前这几人一副吃人的嘴脸,上来就要动手,若不是我会两下子,躺着的可就是我!不过这几个厨子也真是不禁打,几下就不行了。我还以为是些个狠角色呢。
“他们刀都掏出来了,不动手行嘛!?”
赵新钏听见女声,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偏过头去,等他看清来人,顿时心如死灰,好嘛,这次算是栽了。
之前去天飨餐饮公司开过几次会,他自然认得陈筱萸,人长得漂亮不说,公司的这些业务也是门儿清,更何况她的老子陈德辉,可是赵新钏心里的神人,当年正是他的一句话才有了今日的肆方阁。赵新钏悔不当初,都怪自己贪心,早知道就不听那些谗言,老老实实的做菜,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陈筱萸眯着眼睛,真相已然水落石出,罪魁祸首赵新钏也被当场抓了现行,公司自然有公司的规定,陈筱萸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得烧到这里。
“看来肆方阁的主厨,得换人了!”陈筱萸玩味地说道。
“陈姐啊,都怪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您大人不计人过,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为陈家辛苦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哇”
赵新钏全然不顾身上那几拳的疼痛,一骨碌爬起身,龇牙咧嘴的在陈筱萸面前求饶,说到心酸处,竟一把鼻涕一把泪。
陈筱萸自然见惯了这些把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哪会听得进去这些,轻哼一声扭头就要走。
“筱、呃,陈总!”寇文刀却叫住了她,“嗯、我觉得,他们虽然有做错的地方,但也并不是罪大恶极,说白了他们也只是想多点收入而已”
寇文刀早已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他之前跟村里人勾心斗角来举例,这个赵新钏就好比是祸害了自家的田地,但报复也得留点回旋的余地不是,总不能把对面的谷子给毁个干净,毕竟自家的牛啊羊啊,还有去偷两嘴的时候。
早几年村长做事就是这个德性,寇文刀虽然讨厌他,但总觉得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点和平头村民不一样的东西,直到来了宁城,在多数富佬眼里,都闪烁着同样的光泽,寇文刀这才意识到,这就是“任我行”口中所谓的城府。
“我需要你教吗?”陈筱萸昂首,没好气地说道。
寇文刀低下眼睛,他固然知道和陈筱萸怄气并不能解决事情,也不愿和她过多争辩,开口道:“我只是觉得,一个厨子,能把马肉做出牛肉的味道,这个手艺,多少还有些用处,不至于”
陈筱萸虽然嘴硬,心中却十分清楚,寇文刀的话不无道理。单纯的换人并不能解决问题,走了赵新钏,还有会李新钏、刘新钏,宁城这种过河拆桥的人一抓一大把。
赵新钏一走,更有可能导致会厨房大批换人,势必会在短期内食客大量流失!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局,一块餐饮招牌的打造,过程本就极其不易,若是因为这个原因,损失掉整个酒家,只会是得不偿失。
陈筱萸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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