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听着听着,不知怎么的,心里也难受起来了。
顾长安适时地在一旁浇了一盆冷水,让她冷静了下来。
“你那么好心,不如为自己哭一哭。我们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呢。”
只这一句话,秦梦立马就开始心疼起自己来了。
的确,自己的事还没提溜清楚呢,还是别管别人了。
顾长安将那两个妇人说的话理了理,心中大概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只猫妖一门心思想要回到前世,要见的,就是这个女人。金雁回的男人,十之就是他。两人大概也是情投意合,那猫妖不知道说了什么甜言蜜语,哄得金雁回心甘情愿委身于他,只是没想到东窗事发,而那猫妖却因为某些事耽搁了,并没有出现救她。金雁回含恨而死,也给那猫妖留下了一辈子的遗憾。
比起顾长安这么理性的分析,秦梦的心思就单纯许多了。
聘则妻奔为妾,这句话她一个现代人都听过,更别说这些愚不可及将其视若教条的古人了。明媒正娶,才是妻,私奔或是与人私相授受的,只能作妾,一辈子都被人看不起。若是真心,怎会将心爱的人置于那样的境地之中?
被那只成精的猫打晕之前的事,她也陆陆续续想起来了一些。在被打晕之前,她和那只老猫本意还打算做一次十分和谐的谈判的,无奈交流了没几句一人一猫三观不合,大打出手。秦梦依稀记得,在尚还和谐的那几分钟时间里,那老猫曾和她说过,自己想要重回前世,只是想看一看那个最割舍不下的人一眼。过了千年,她的容颜他几乎都快要淡忘了,他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她。
说什么真心真意,到头来都是虚情假意!
她那会儿,还真的就相信这只死猫妖了!
因为心中有气,秦梦找起那只猫的下落来就格外卖力——卖力到,顾长安可以觉得自己只要找个地方躺着就能出去了。后来,还真的就是秦梦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找那只黑猫了,顾长安寻了一处好地方,就躺在大路中间的一棵大榕树下。榕树根须蜿蜒向下,盘根错节,却在长到最中间的时候,如同相约好了一般,全都微微向外弯曲再向内生长,使得这榕树的中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树洞。
顾长安这个时候所谓的洁癖也就没有了,他随意地躺在树下的藤椅上,也不管这藤椅有没有主人。他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想着在现代社会,他怕是没有这么悠闲自在的时候。他抬头往上看,树叶层层叠叠,挡着阳光,投下斑驳的阴影来。
之前那场暴雨下得急下得猛,走得也快。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太阳都出来了。
看着那投下来的光影,一时之间,他竟有些浑浑噩噩,生出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感。
直到一个老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
“小伙子,你坐了我的位子了。”
头发灰白的老人身后还牵了一头驴,与周遭繁华热闹的长安城格格不入。让顾长安心惊的是,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似乎是在对自己说话一般。
他回头看向身后,却发现这周围,只有他一个人。
“跟你说话呢,年纪轻轻耳朵还不如我一个老人家好使,要不要给你介绍个大夫啊?”
若无意外,老叟说话的对象,就是他了。
顾长安有些错愕,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生出这样的变数来。既然他会被这里的人给看到,那秦梦那边呢?是不是也会碰到可以看到她的人?
他朝那老叟歉意一笑,站起来给他让位子。
“老先生,您看得见我?”
他目光直视着那老叟,要再三确定,他的确是在跟自己对话。
老叟闻言笑了,“可别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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