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韩丕挣扎着想要爬起,一阵沁人的青草香味竟率先唤醒了法医的嗅觉。
和煦的微风拂过青翠的草原,片片野花,在鸟儿的歌唱声中,踮起脚尖,扬起衣裙,仿佛随风起舞的少女,迎接着晨曦的到来。
韩丕睁开双眼,朦胧中竟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无垠的旷野之上。
“烛龙!白瑰!等等,给我站住!”
法医大喊,却无人应答。他环顾四周,唯有几头吃草的牛儿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他。自己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但茫茫天地竟只有他一人身处其中。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韩丕自言自语,他缓缓起身,完全摸不着头脑。地平线上,一颗大树突兀地横在天边。无奈之下,法医只得起身,向着那孤树的方向走去。
时值深秋,空气之中却没有一丝凉意。韩丕周身,伤痕都已消失,皮肤上也没有留下疤痕。但隐约之中,法医只觉脚步沉重,一股无力感竟慢慢地笼罩全身。
“起!”
草原上,韩丕大喝一声。他手掐剑诀,想要御剑而起。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噬灵短剑早已破碎,而白瑰留下的古剑也不知丢到了何处。
“变!”
御剑不成,韩丕转而变身。可几番尝试,法医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变化。他闭目内视,这才发现身体之中,清浊之气荡然无存。无疑,此时此刻,韩丕竟莫名其妙地变回了一名凡人。
“我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旷野中,韩丕茫然无助,心中更是焦急万分。最终,他只得徒步跋涉,忍耐着饥饿与疲劳,漫无边际地寻找着出路。
日上三竿,烈日炎炎。阳光愈发强烈,可天边的大树却仍旧遥远。潺潺地水声,从不远处传来。而当韩丕赶到一条小河边,捧水而饮时,一位放羊的牧民正从旁经过。
“嘿!你好!请问这是哪里?”
仿佛看到救星,法医慌忙向那人跑去。
这是一位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他的皮肤黝黑,身上衣衫更是粗陋不堪,好似用兽皮拼接而成,泛着原始的味道。
韩丕走到少年身边,可刚刚看到法医,少年的目光就变得麻木。
“你好,我叫韩丕,是位背包客,请问这是哪?”
法医问道,但少年却毫无反应,只是歪着脑袋,直愣愣地盯着他。
“hello!bonjour!こんにちは“
韩丕又换了几种语言,依旧得不到回应。无可奈何,法医只得手舞足蹈,咿呀咿呀地比划了起来,可那少年却突然如他之前一样,礼貌地说道:
“你好,我叫韩丕,是位背包客,请问这是哪?”
话音落下,韩丕大怒。他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可一番咒骂之后,那少年竟还有样学样,同样呵斥了起来。
见此一幕,法医再也嗯呐不住。一时之间,他怒火中烧,心中竟生出了杀人的念头。然而韩丕毕竟不是坏人,即便有恶念闪过,很快也会被心中良知纠正、消除,不会真的做出恶行。
但就是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却仿佛精准的信号,传入了少年脑中。仅仅一瞬,那少年就像言听计从的仆人,从腰间拔出短刀,向脖颈一划,随后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韩丕大惊,他万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念头,竟夺去了一位无辜之人的性命。草坪上,法医慌忙抱起少年,试图急救,可一番折腾却没有丝毫作用。
热泪从韩丕面庞滑落,而他周遭羊群也留下了泪水。韩丕跪倒在地,身边羊群,竟也前肢弯折,跪了下来。
眼前的诡异让法医瞠目结舌。
“什么情况?这世界有问题!”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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