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少女也不推辞,微笑地讲述起歌中的故事。
“这首歌的主角是位画师。一日他偶遇了一位少女,便一见钟情,深陷其中。后来他与少女坠入爱河,可拜堂成亲那日,画师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梦境。”
“那就是梦中情人咯?”
韩丕补充道,可少女却对他的插话,略显不悦。
“被你这么一说,怎么显得有些俗套了。”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那之后呢?”
“之后?”
苏浊清继续诉说,神情也随着故事变得暗淡。
“那之后,画师便再也未见过梦中的少女。他在尘世间寻找,却无一人比得上他的这位爱人。因为思念,他画出了少女的容颜,那画便成了传世名作。因为思念,他写出了与少女的故事,那故事就成了当时人们最喜爱的小说。因为思念,他雕出了少女的塑像,而那雕像栩栩如生,就仿佛真人一般。”
“可他还是找不到那梦中女子?因为这只是他想象出来的?”
韩丕再问,而苏浊清则点头道:
“是啊。后来画师一生未娶,最终老死在了自己的雕塑前。”
“真是个痴人啊。”
法医感慨,可少女却并未停下,她看着韩丕,继续问道:
“那换做你会怎么做呢?”
“我?我会想办法让那尊少女的雕像获得生命。”
法医半开玩笑地调侃道,可此语一处,苏浊清却是微微一愣,仿佛被什么触动。片刻后,她才晃过神来,满脸赞赏地笑道:
“韩公子,你莫不就是这明日谣的作者吧?实际上,刚刚的故事我并未说完。画师死后,少女的雕像竟因他日夜陪伴,获得生命,化身为人。然而奈何画师已死,少女最终也只得守着爱人的坟墓,孤独终老。”
“果然是个悲伤的故事。”
听完苏浊清的诉说,法医不禁叹道,可他随即又补充道:
“不过我可不是这故事的作者。从心理学上讲,这位作者,不是花痴就是变态。他的这种心态,准确的说,应该被称为恋物癖!”
“恋物癖?”
话音落下,苏浊清俏脸嗔怒,先前的好感也荡然全无。二话不说,她一脚便将法医踢倒在地,随后便是一通拳打脚踢,口中还不住咒骂:
“死韩丕,你才是我见过最恶心的变态、恋物癖!”
半晌之后,这场“家暴”方才终止。苏浊清双手抱臂,气呼呼地坐在一旁,而韩丕则鼻青脸肿地抱怨道:
“好男不跟女斗。疯婆子,你这般凶悍不讲道理,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你说谁嫁不去?就算嫁不出去,也不关你的事。”
此语一出,苏浊清更加气愤,说着便要再打,而韩丕则眼见不对,连忙讨饶道: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外面也不知什么情况。你就别闹了。”
“困在这里?”
韩丕说完,苏浊清也不免诧异。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在青木中层的神庙里。但更让少女不解的是,眼前大树又确是青木无疑。
“韩丕,你少胡说。我这就呼叫芈晖,一会儿就会有大队人马,前呼后拥地来接我们!”
少女说罢,法医也不揭穿。他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浊清施法呼唤。可十分钟后,少女累的满头大汗,纵使用尽各种手段,也无法与芈晖取得联系。半晌之后,苏浊清终于无法忍耐,恶狠狠地走到韩丕身旁,骂道:
“臭法医,快说你动了什么手脚?不要忘了,你是我的仆人,我可以随时殴打你出气!”
“求你了,小姐姐,我可没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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