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再次走出,道:
“陛下、耿相。小人还有一法,只是~~”
“只是什么?”
殷朝阙急切地问道。
“只是要造些杀孽!”
司马卓面色犹豫,低声答道。而殷朝阙却斥责道:“杀孽算什么?这邪物不除,我们整个原界都活不了。”
老者说罢,司马卓也终于定下心来,这才说道:“是万魂诛邪阵!”
“万魂诛邪?”
耿炯脱口而出。显然他也知道司马卓的法子,不由叹道:“此法须以十万冤魂的戾气为引,以新死之人的鲜血为祭,再将群鬼炼入丹炉,焚烧七七四十九日,方才有效。吾皇确定要用此法?”
殷朝阙没有犹豫,他看向众人,冷冷道:“明日午时,将殷然一族及百官家眷尽数押至天坛,而后开坛做法,炼化此邪魅骨钗。”
众人应允,皇城内一片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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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阴云密布。皇城之内,亦是凄风苦雨。十万妇孺,被驱赶至天坛之外。她们赤身露体,浑身血污,锁骨处更被铁链穿过,彼此锁在了一起。
哭声喊声撕心裂肺,不少婴孩熬不过去,死在了雨中。但他们的母亲依旧将尸体抱在怀中。
祭坛一侧,断头台整齐排列。千余刽子手赤膊上阵,一面饮酒,一面擦刀。而祭坛的另一面,万余僧人围坐一团,他们的中央则是一口重达千斤的鎏金丹炉。
众僧之前,司徒卓跏跌而坐。此时他已剃去头发,披上了袈裟。为了主持万魂诛邪阵,这位钦天司大夫竟是连夜出家,成为了幽鬼寺的一名鬼僧。
“午时已至,行刑开始。万魂诛邪大阵,起!”
司徒卓大喝一声。顷刻间,万僧齐颂鬼经,一片紫色大阵也在须臾间浮起,悬于天坛之上。妇人、孩子被推上刑场,不消片刻,尸体与头颅便堆积成山。
“耿相,这大阵真能炼化那邪门的骨钗吗?”
皇城一角,殷朝阙与耿炯正坐在一座高台之上。眼见妇孺惨死,两人麻木不觉,唯独看到那口丹炉,这位新任鬼帝方才皱了皱眉毛,侧身问道。
耿炯镇定自若,仿佛从未担心,他沉声应道:“陛下勿忧。当年纵横原界,杀人千万的幽天冥王便是死在这大阵之下。小小骨钗不足为虑。”
时间缓缓流逝,半日之后,十万妇孺终被屠戮殆尽。断头台下,尸山血海,便是杀人钢刀,都断了无数,被扔在了地上。
或许是冤魂作祟,鬼方帝都忽然降下暴雨,电闪雷鸣间,鬼哭狼嚎。
厉鬼的尖啸与僧人的吟诵混成一团,那鎏金丹炉也被烧的通红,天上雨滴,刚刚接近,便在空中化为了蒸汽。
“陛下,此刻冤魂已集,接下来便是炼制七七四十九日了。这几日,九华、通冥、镇鬼三座鬼寺的僧人会轮番上阵。陛下也不必担心,请回吧。”
高台上,耿炯躬身说道,而殷朝阙也点了点头,准备离去。可就在这时,一团黑云却忽然在皇城上空聚集,而后竟化作一道漩涡,荡起阵阵龙卷狂风。
“这也是大阵的一部分?”
鬼帝问道,而耿炯却皱起了眉头。他博览群书,当然知道这并非万魂诛邪阵该有的模样。
瞬息之间,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竟刚好落在了天坛中心。黑云化作厉鬼,狂风变作冤魂,须臾之间,万僧之中竟有半数七窍流血,倒毙身亡。而在一声巨响之后,鎏金丹炉应声炸开,而碎片的中央,正是一日之前,鬼帝殷然亲封的鬼方帝后。
“尔等滥杀,今日需当偿命!”
乌云下,少女沉声说道。她乌丝飞扬,面似霜雪,依旧是那副动人的模样。可她的神情却冷漠至极,眼中也尽是杀意,远远看去竟宛如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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