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打开窗,外面是白雪皑皑。
一晃,何湿衣去往清婺已有三个月之久。
虽然限制了自由,但清浅还是可以通过报纸,得知外面的状况。南北两部在珞山焦灼,互不相让。大战一触即发,代理总长即将北下调停。
那一日在浣山上,何湿衣同清浅说了许多的话。或劝慰的,或诱胁的,清浅句句都记得。日子待的久些,越发后怕起i。身子一天天显怀,难保何湿衣回i不会违背约定。
何湿衣临出发前,派了边少贤专门负责浣园官邸的安全。今日是严业正的忌日,清浅求了边少贤好些时日,少贤总算是答应,让清浅去严业正坟前祭拜。
墓碑是新刻的,撰的是自己的名。跪在冰凉的墓碑前,清浅愈发坚定了先前的打算。
下山的路很陡,雪已深厚,两边的树木银白素裹。边少贤几次想要出手相扶清浅,又讪讪罢手,清浅都未察觉。一路走过,雪地上留下两串长长的脚印,深深浅浅。
“少贤,谢谢你。”清浅还是习惯如往日般,称呼边少贤。
“那里话,其实,何上校也不容易。你……算我没说,你想开些。”这三个月i,清浅很少言语。边少贤没想到清浅会突然讲话,本是想要劝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严清浅!”边少贤走前几步准备去开车门,再回,清浅紧抓着他的衣服下摆,人早已跪倒在雪地里。
“我而今的处境,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
“雪地湿冷,你身子有孕,怎可这般胡闹,快起i。”边少贤看清浅这样,心里一惊,急忙要扶起清浅。
“你愿不愿帮我?”清浅执拗的看着边少贤。
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身白衣,腹部微微隆起,身子却是清瘦。这几月i,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的悲伤,她的境遇,他怎会不知。
眼前的女子,是他少年至今爱慕的对象。他舍不得不相帮。
“好,我帮你,但此事要从长计议。”
清浅抬起头,泪盈于睫:“谢谢你。”
清婺镇
何湿衣与几个军官开完会出i,吴午正等在外间。
已是严冬腊月,外面长廊的护栏上积了厚厚的雪凝子。长长的,莹白净亮。何湿衣看见是吴午站在廊下,紧走了几步踱过去。
“少帅。”
“回i了,可打点妥当。”
“是。”
几位与何湿衣一同出i的军官,分别被派了任务。打过招呼之后,便各自散去。何湿衣与吴午一同出去临时的指挥部。
“廖部长与舒先生都已在路上,下午便到,让我提前回i通知您。”
“嗯。”何湿衣的语气显出几分欢快。
“你可见到清浅了”
“卑职……”吴午犹豫着,要不要与何湿衣讲。
他得了何湿衣的嘱咐,亲身回锦远请i廖部长与舒沉辛。并又去浣园官邸看了严小姐,采办的补品,严小姐并不曾收下,也不给亲见。自己只远远的看了一眼。
想i,严小姐自然还是怨着少帅的。
“嗯。”这样紧迫的时候,他到底还是不忍心与何湿衣说这些。
临时指挥部然是清婺镇的邵氏宗祠,镇长特地腾出,这块还未被战火殃及的地方与他们用。二人走出宗祠的大堂,门外不知何时已簌簌下起雪i。
白雪簌簌,寂寥无声而又分外热烈。
何湿衣站在门边,久久不语。吴午是报喜不报忧,清浅还在怨着他,他自是知道的。
“走吧!”何湿衣定定神,打起精神,率先走进雪中。接下i还要去慰问大雪受灾的百姓,安抚人心。
持续的战乱,数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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