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我?”沐竹君紧紧盯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君千水,明明是生死关头,她的语气却出奇的平静。
君千水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换成不屑的冷笑:“难道那妇人没有告诉你,魔渊的人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吗?”
沐竹君用余光看了一眼依旧在自己身旁熟睡,还没遇害的乐善,松了一口气。
“呵,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死活。”君千水讽刺道,剑刃却又离她的脖子近了一分。
沐竹君脸上丝毫惧色也不显,反而淡定地对上君千水的双眼:“既然你没有杀我的理由,那我便给你一个不杀我的理由,如何?”
“有意思。你真的一点都不怕死吗?”君千水手中的剑又近了一分,一道细微的血丝渐渐出现在沐竹君的脖子上,“说说看,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有什么理由能救得了你。”
沐竹君的眉头轻轻皱起,她不悦地看着那那把沾满他人鲜血的剑,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很是不舒服。
“你跟这村子的人有什么恩怨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你我无仇无怨,你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若是就这样死了,对你没有丝毫好处。”
“呵,照你这么说,你们的命是我救的,我现在不想留了,拿回来,也无可厚非才是。”
“放了我们,我欠你一个人情。”
“哈哈哈,你的人情有那么值钱么?能换四条人命?”
“既然在你的眼中视人命如草芥,我的人情就算再不值钱,想来也是比草芥要贵上一些,等价交换,很公平,不是么?”
君千水的笑容凝在脸上,他早觉得此女不简单,却不想也只是有些聪明罢了,他不再觉得有趣,冷声道:“你的机会用完了,很抱歉,伶牙俐齿可救不了你。”
他右手一推,沐竹君脆弱的性命就要终结在他的手上,却不想她反射性地退了下,利剑只是划了一条更深的血痕。君千水被她那点把戏惹怒了,挥剑便要再刺,趁着这个间隙,沐竹迅速君喝道:“五绝心法总值吧?”
“噌!”明晃晃的剑锋在划过沐竹君喉咙之际生生转了个弯,重重地划到一旁的墙上,一条深约三里厚的划痕清晰地出现在墙壁,划落的粉尘险些迷了人的眼。
“你有五绝心法?哼,信口雌黄!”君千水冷声道。
沐竹君背脊一阵冷汗,不禁有些后怕,此人当真喜怒无常。
“你武功虽然高强,但等你到了中原,那里高手如云,你没有半分元力,若是没有五绝心法,你根本就不是那些元术师的对手。”
“我凭什么相信你?”君千水用剑尖挑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双眸,似乎是要辨别她有没有在撒谎。
“你可以随我们一起去中原,路上我再将心法教给你,若我骗了你,在出雪原之前你便可以不费力地我们杀掉。”
“哼!你若是敢骗我,你们可就没机会死得那么痛快了。”君千水冷冷看了她一眼,熟练地将剑收入鞘,然后转身便走了出去。
沐竹君连忙转身想叫醒乐善,却发现怎么叫,她也没有要醒的迹象,这才明白了,他们肯定是被人下了药了,若不是她自身体质特殊,怕今日就会在睡梦里被君千水杀掉。
等其余三人都醒了,君千水便迫不及待地催促他们收拾好行囊上路,四人从桂嫂家一路走出村口,路上皆是一块块的尸体,村民的死状惨不忍睹,无不昭示着他们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侠客是一个何等残忍的刽子手,浓浓的血腥味熏得他们差点吐出来,乐善当场便吓晕了,看着一脸不悦的君千水,蒙尘连忙将她背了起来赶路。
刚出村口,便远远地看到一个的身影往这里赶,沐竹君心下一惊,暗道不好!身旁君千水的剑已经出鞘,她想也不想便向他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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