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若是换在四年前,她几乎可以笃定高高在上的圣君大人想要的是什么,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他,她早已不了解。
“那你为何要帮我。”沐竹君反问道,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他早就认出她来了,所以才会在围猎时暗中帮她。
为何要帮她?
对呢,为何呢?
或许是因为在熬家遗宅那里看到的惊鸿一舞吧。他总见不得有她身影的那些人,受苦。
然后话出口,却只是毫无情绪地解释。
“心血来潮。”
冰冷的四个字,语气中冷得似乎不带一丝的感情。
可两人都没有察觉,一向孤傲的圣君大人,平日里对待旁人,更多时候是连解释也懒得的。
“那你就不能再心血来潮一次么?”沐竹君有些气愤了,气现在的自己,没有与他等价交换的筹码。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模样在宇文闻的眼中与那曾经在他面前傲娇得不可一世的女子渐渐重合,让他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曾几何时,那人一生气,便也是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的。
“你这是在求我么?”
冰冷的语气似乎有一丝细微的裂痕,深知他性格的沐竹君,便知道,这便是有戏了。
“算我求你。”天知道她多么艰难才说出这具句话来。
无名阁的实力深不可测,贸然冒险,她几乎没有半丝的胜算。
宇文闻哪里会错过她那咬牙切齿的神情?这翻要强倔强的模样,倒是与那人有几分相似。
“这个世界上想求我的人多了去了,就你,还排不上号。”
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之意在沐竹君的耳边响起,身前之人不过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身影。
“宇文闻!”
沐竹君心有不甘地喊了一声,可回应她的只有清冷呼啸的风声。
她狠狠地跺了一脚,满胸的怒意无处发泄,该死的宇文闻,竟然敢这样待她。
不过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得他如此对待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这样一来,唯有自己想办法了。
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原来如今已经入夜了,难怪无名阁里面已经有那么多的客人了。
此地不宜久留,无名阁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的。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自己亲自潜入金玉堂去,毕竟金玉堂花费的费用大多是以记账的形式月结的,还好之前苏暮雪也带她去过。
虽说凌霄此刻应该不遗余力地派人去寻找她的踪迹,想要斩草除根,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怕是他一时半刻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堂而皇之地回到无名阁吧?
如此一想,沐竹君找了家店换了身寻常些的衣服,然后便大摇大摆地从无名客栈的正门走了进去。
因为有着上次来的时候苏暮雪给她办的玉牌,这里的人都是凭借玉牌认客人的,所以就很恭敬地将她迎了进金玉堂。
进了金玉堂后,她却没有直接走到平时苏暮雪喜欢去的包间内,而是随便找了一张散客坐的地方便坐了下来。还好她早有防备,换了一身男儿的衣服,便没有引起让人的注意,否则一个女子孤身一人来这种地方,太过惹人注目了。
此时金玉堂依旧再正常不过地营业着,中央的舞台上表演着新奇的歌舞,沐竹君这才想起府上那位上次拍下来的异族舞姬带回去后还没有召见过她……
想到这,她的背脊不由得一凉。异族舞姬,莫不会是凌霄派来的卧底不成?也许从苏暮雪第一次带她来,他就对自己产生的防备之心,所以那时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待她……
等她回去后,务必心将人处理掉才是。想到这里,沐竹君找来了一名专门伺候客人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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