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想给他发短信,陶小朵忍住了。
结果晚上做梦都不断在爬楼,眼看着时间快到,偏偏双腿跟面条儿似地爬不快,急得她直骂人。一不小心,就把人名字喊出来了。
周一早上醒来,心里后怕着,匆匆出了门,被同学取笑成相思成灾,急欲疏解。
倒真是撞上灾了。
由于心里不安,她私下里查了不少的截肢病人相关资料,不管是心理还是身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高位截肢者,死亡率是逐年提高,第一年50,第二年八0。这不就等于是必死无疑嘛!
而且戴假肢走路都不会太舒服,时间也不宜过长,平均不要超过半小时。
一想到那天,他们绕着那么大个湖,从白天晃悠到黑夜,她就哆嗦,前后至少有四五个小时了。
不敢想像,她直觉今天可能看不到他了,她必须做好一切思想准备,郑重道歉。道歉事小,如果他真的出什么事,那,那她真从债权人变成债务人,这辈子都不不够赔这么大个人儿的。
“小朵,早。”
当听到这个声音时,她提了一天一夜、一路上的心都放下了。
“向凌睿,你……没拉肚子吧?”她紧紧盯着他的脸。
“没有,怎么了?”
“我……拉了。”她垂下头,尴尬地陈叙事实,“我肠胃过季就敏感,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心想的却是,他脸色还不错,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以后,我们还是别跟他们小年轻儿拼了。”她说着,一边去拉他的手。
“昨天什么东西不干净?”他口气满紧张,大手反握住她的小手。
她觉得,他的手好像比以往要冰。
“我不适合吃辛辣的东西,真的。”她也没说谎,他们家人都因为她的原因,辣子吃得很少。
“对不起,小朵,我不知道。下次我会注意!”
他神色很严肃,把早餐交到她手上。她还想摸摸他的额头,可是他递过饭盒后就退了一步,故意避开她的样子。
“你真的……没事?”
“当然。”他抿着唇,看了一下表,“小朵,这周我得出差,等我回来再补你大餐,好吗?”
“你要去哪儿?”
她立马又攥住他的手,他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目光柔和缱绻。
在他眼里,小女人今天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了,他惯来不喜别人露出这样“同情”的表情,甚至连一点点态度都会让他敏感到厌恶嫌弃,不予来往。
可是面前的女子很不一样,她就算是对他凶巴巴的嗷嗷,他也觉得她可爱得让人想要揉一揉,尤其此时的表情像是即将被人遗弃的小狗仔似的,让他格外心软,根本无暇去顾及自己那些傲娇敏感的情绪。
她挪进一步,他又故意退一步。
他笑笑,“要去几个地方,回来我会带礼物给你。时间不早,我还要去赶飞机,你上去吧!”
“哦……”
她垂下的眼,不自觉落在他笔直的双退上,有些恍惚。
那种两个世界的陌离,惴惴地又浮上心头。
楼道里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死寂得令她想立刻逃离,十楼半的拐角,她回头,他依然站在那里,微微仰着头,一定是要看着她离开,才会转身。
她扬起笑,摇摇右手指,“向凌睿,祝你一路顺风。除了礼物,还要地道小零嘴儿,小饰品,小惊喜。要少女心的,还要御姐范儿的。另外,我听说欧洲那边的婴幼儿玩具挺不错的,你帮我买一套,我五一回家,送给的小侄儿。”
像是在安抚自己不安的心绪,她一下提了这么多的要求,他不知道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这么厚脸皮地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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