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昌贵妃身子好了许多,后宫诸事便还由昌贵妃主持,转眼到了端午前几日,天气也渐热,承乾宫内的大鼎上呈着玄冰,散发着凉爽的冷雾,一个宫女负责转动玄冰后边的七轮扇,为整个殿室送来清凉,我们则身着夏装,轻摇着团扇,坐在殿内商议着操办端午节庆的事,昌贵妃轻抚膝上的折扇对我们四大宫妃道:“最近暑热,诸位姐姐操持宫事之余,也要看顾好自己的身子。”我们齐道:“多谢贵妃娘娘关心。”昌贵妃道:“现在外面日头毒,诸位姐姐可在此稍作歇息。”接着又吩咐玻琴道:“玻琴,去小厨房剥了柚子来给诸位娘娘享用。”玻琴应着就去厨房,昌贵妃摇起那把折扇,但见那扇面是由丝绸细细织就,抚在手中冰冰凉凉,扇面上绘着娟秀牡丹,摊开来的形状像海边拾到的扇贝,如此精美,再配上昌贵妃一身的珠光玉翠,更添了几分娇丽动人,荣妃看到昌贵妃手持的折扇,不禁赞道:“贵妃娘娘手中的折扇好精致啊,持在手中,更显得贵妃娘娘仪态万千呢。”昌贵妃羞怯地用扇子掩面轻笑,又露出脸对荣妃道:“姐姐谬赞了。”宜妃剥着桌上果盘里的甜橘道:“听说最近有三起太监寻衅打架事件,据查都是因斗马吊赌博而起,本宫希望各位姐妹一起配合,遏止不良之风,为皇上和贵妃娘娘分忧。”说着,玻琴端来分好的柚子呈到我们各自的桌上,晶莹剔透的果肉酸甜可口,昌贵妃莞尔道:“宜妃姐姐严谨,荣妃姐姐宽和,惠妃和德妃姐姐仁慈,宫中诸事,宽严相济,倘若太监寻衅打架滋事,自当有其宫房管事太监依宫规将肇事之徒惩处,此事由各位姐姐协助,本宫和皇上很放心。”我们齐道:“嫔妾自当为贵妃娘娘效犬马之劳,协理后宫,责无旁贷。”昌贵妃满意点头,对我们道:“宫事稍后再说,这柚子是从福建快马加鞭运来的,储藏在果品房的冰室里,前几日皇上与本宫尝过了,酸甜可口,皇上让本宫挑了两个放在小厨房里,方才让玻琴拔开了一个,姐姐们快尝尝。”我们尝着爽滑的柚肉,坐在大殿内,边纳凉边聊着。
宫中的钦差大臣手持圣旨在盛京城中宣读圣旨,百姓们跪伏在地高呼皇上万岁,原来皇上从那两个小太监口中得知昌贵妃派去宁寿宫的眼线尚在盛京城中,所以派了钦差前去盘查,终于,在一处草屋民房里找到了一个小太监,将他带回宫中,那小太监跪在皇上面前,伏在地上,惶恐不安,只是不停啜泣,魏珠安抚道:“有什么委屈,都跟皇上说了吧,皇上会给你作主的。”小太监擦了擦眼泪,哽咽了几下,又说出许多昌贵妃设计谋害太后和勤贵人的事,还有昌贵妃派杀手打算将他们灭口的事,皇上让他暂留在御前伺候,太医院也将存档整理了一份呈给皇上御览,皇上翻阅着问道:“胤誐身子康健,朕昨日见他打了几套拳脚功夫,孩童活泼,怎么可能三天两头身子抱恙?”佘太医道:“微臣不知,不过昔年,贵妃娘娘的确常以十阿哥身子不适为由频繁传召太医。另据太医院录用记录查知,昔年照顾太子福晋保胎的两个太医的确是孝懿皇后母家举荐的。”皇上揉着睛明穴,闭目沉思,片刻后道:“如此心思缜密,诬陷皇后,若非她身边的杂扫太监抖出实情,皇后岂非魂灵难安?”他停了停,继续道:“爱卿,还查到了什么?”佘太医道:“昔年庆答应在宫宴上下毒,在那之前,昌贵妃曾传召过御药房管事太监尹德赫。”皇上即刻吩咐道:“魏珠,去御药房传尹德赫过来。”魏珠领了尹德赫过来,尹德赫跪下叩首道:“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道:“朕问你,昔年,敦恪公主生辰前几日,贵妃召见你所为何事?”尹德赫眼珠乱转,冷汗直冒,只叩头求饶命:“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奴才也是被逼无奈啊!”皇上微笑道:“朕知道,你说出实情,朕便饶恕你。”尹德赫立刻叩头谢恩:“多谢皇上!多谢皇上!”随后便将昌贵妃借口宫中鼠患要来毒药毒老鼠的事告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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