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受伤的报信人见到曹操就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孟德公,还请派一员大将北上吧。”
“阿生竟然抵挡不住袁绍的骚扰吗?她有飞鹰骑,且青州经营多年,防御工事如铁桶一般。”曹操是真的震惊了。
“曹子怎么可能挡不住骚扰?”那人怒了,激动得差点从虎豹骑士兵的手里挣脱,他拉扯到伤口,眼泪都流下来了,“日前袁绍派长子袁谭袭扰平原郡,在平原城外三十里处为曹子所击退。那毛头小子沉不住气,还想趁夜偷偷渡河,潜入高唐,又被曹子伏击,在大河中溺毙了数千人,就袁谭自个儿都差点被活捉了。”
这话说得就让人困惑了。“既然战事顺利,你的急报又从何而来?”
“徐州陶谦侵入泰山郡。”那名信使眼泪是哗啦啦地往下掉,“盖县、牟县、费国尽数沦陷,奉高、博县、梁甫告危。卑……卑职本是费国粮官,亲眼见得陶军攻破城池,将粮仓劫掠一空,又四处放火,方才离去。”
曹操怒目:“他竟是盯着泰山郡不肯放了!那尽是山区的下郡有什么好的?从前刘备在徐州的时候就天天派他骚扰泰山,如今竟自己上阵了?!”
落魄的费国粮官擦擦鼻涕眼泪,露出泛红的鼻头:“因我等驻守边境,曹子路过时曾有嘱托:若徐州有变,则凡泰山之东民众撤离,只在山间设关防御;若徐州出兵上万,则来求孟德公。如今陶军已西出梁父山,而平原城之远,远过鄄城,曹子本就积劳,又在平原水战时感染风寒,实在是分身乏术,还请孟德公赐我等一员大将,好与陶谦决一死战。”
对方说得合情合理,曹操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只是派谁去……”
“我去!”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高呼,一看,来人正是刘备。
刘备拨开人潮走到近前,他脸上的坚决正气人人都能看见:“备自请支援泰山郡,理由有三:其一,我曾在徐州领兵,对陶军的排兵布阵甚是了解,知己知彼,获胜把握更大;其二,我曾多次出入泰山郡,舆图也烂熟于心,泰山地势复杂,别人未必有我熟知地形;其三,我与陶谦麾下的几位将军有旧情,劝降劝和,都更为便利。因以上三条,备自请支援泰山郡,抵抗陶谦入侵。”
诸将听了连连点头。这么说来,还真没有比刘备更合适的人选了。
曹操狐疑的小眼神闪了闪,没直接答应:“玄德公要与旧友对阵,不会为难吧?”
“有什么为难的?”关羽喝道,“曹公莫不是信不过我大兄?”
我还真就信不过你大兄,然而话不能当着关羽的面这么说,曹操只能打了个哈哈。
“走走走。打陶谦去,虎豹骑各个跟木头人似的,呆着也是憋闷。”关羽这个葫芦还没有按下去,张飞这个瓢就浮起来了,大声嚷嚷道,“曹公,我们兄弟自愿领兵去陶谦。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众目睽睽之下,曹操只得应了。实在是,他也找不到可以正大光明说出来的理由。
于是乎,还没有出鄄城,刘备就分兵北上。虽然他所带的不满两千人,其中大部分还是掺过来的钉子,曹操的探子,曹生的谍部,许多人气质就看着不一样,简直不要太欺负人。
这兵没法带。除了老老实实打陶谦,这些人一个多余的屁都不会给刘玄德放。刘备低沉着脸,心里最后一丝指望都破灭了,曹操对他的忌惮太深,留在曹营是发展不起来的。
“还好我还有两位兄弟。”等到大部队消失了,刘备叹息道。
“我也觉着曹阿瞒看大兄不顺眼。”张飞毫不客气地说,接着又羞愧地红了脸,“因着上次查舆图,和仲华生了嫌隙,不然现在还能去投奔她,平原郡可是个物阜民丰的好地方,离鄄城也远。”
“你小声点。”关羽喝止张飞,“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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