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回府里,而那一次去看灯会的事,也不了了之。
再后i,好奇地去探望她的小王爷,被醒i后突然发疯大喊大叫的小女孩吓坏了,即便别人告诉他,这是自己的远房表妹,是个可怜人,失去了父母,也再也没有靠近过她。
回忆至此终止。
那件于鹅毛大雪中,尚带了一丝温柔替方承陌披上的披风,原i一直被她小心地收了起i,即使长大后的小王爷将它抛在脑后,仍然被她视为珍宝。
方且臻心情很复杂。
他慢慢捏紧了手上破烂的披风,深深看了昏迷中的那人一眼,起身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一日后,发着高烧的方承陌房里,少了那几个派i伺候她的侍女,多了个挺拔的身影。
王府的仆人们中传言,说是王妃下令小王爷必须去陪陪他的未婚妻,哪怕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得由他亲自喂药。
而只有方且臻知道,其实,他也没有那么不愿意。
费劲千辛万苦才将最后一勺药喂进少女口中,他放下碗,耳边突然听见窗外传i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由得向外望去。
第一场春雨,猝不及防地到i了。
“公子……这都快戌时了,雨这么大,我看要不回去吧?”
“过了这么久,那位方姑娘,肯定不会i了……”
不语斋内,一袭白衣站在窗前,抬头看着雨水顺着屋檐淌下,溅落在窗边的木头上,一言不发。身后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表情有些不满,又小声嘀咕道:“原以为方姑娘是个特别的人,谁知竟然也会爽约,一声招呼也不打。”
“公子都在这等了好几个时辰,晚饭也没吃呢……”
“述,慎言。”白衣翩翩的清俊男子微微蹙眉,墨黑的眸子闪过一丝黯淡,如昙花一现,快得让人看不分明,“雨这么大,怎能为难别人?”
“那也不能失约啊。”述缩了缩脖子,分辩道,“我也是替公子不值。公子连那枚贴身多年的红玉都送她了,转头就把咱抛到脑后了么?”
“我不信她是这种人。”
宾以寒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对自己说的。
“再等一等罢,今日不i,明日若雨停,说不定便i了。”
述无言以对,只好闭了嘴,发愁地看着自家公子,在心里摇了摇头。
这场雨却是没有停歇,整整下了三天三夜。
不语斋的门,每天天刚亮便被推开,偶尔中途有个少年出去拿了食盒回i,一直到深夜,夜色深沉,寂静无声,才有人撑着伞,缓缓行走在暴雨中离开。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访客。
时间回到现在。
我被方且臻的几句话扰得心神大乱,到了药房也没有察觉,还是被他一巴掌拍在脑袋上,才猛地回过神i。
“方且臻,我才刚病愈!你为什么下手总是没轻没重的?”我捂着头,恼怒地瞪向他。
他漫不经心地看我一眼,收了湿哒哒的伞,冲着药柜抬了抬下巴:“去吧。”
知道这个人向i不关心我的死活,我一甩手,气冲冲地去给他配香粉了。
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堪堪错过了他收紧手心的动作。
——我下手太重了吗?
他望着少女忙碌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在王妃和方子蘅的见证下,我翻箱倒柜,凭着自己脑中的“常识”,选了些药草,又唤人拿i最新鲜的合欢花干,仔细择好份量,拿石臼细细磨了,装进小布袋中。
一时半会的,我可找不到什么精致的香囊。将香袋交给方且臻时,果不其然看到他一脸嫌弃,绷着张脸,将它放进怀里。
“你用几天就知道,效果究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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