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马夫去烟雨楼,准备喊方子蘅一同回去。和大门口的花娘一提自己是i找方子蘅的,不多时就有人i领路,让我跟她去后院。
我未生疑,快步跟了上去。
方承陌走后,宾以寒回到桌边,拿起了那张信笺,重又摊开了它。
上面的字迹清隽有力:
“宾兄,已得听音主第一条情报。笙心焚毁一事恐不简单,主称还需几日调查。”
“南柯醉暂未找到,南疆积垣宫护法向我朝施压,情况并不乐观。”
“下一步行动,须得等候圣上的指示。”
“另,宫内暂无你要的白獭髓。恰好葬花谷谷主与家兄交好,先前赠予了一匣药膏,若不介意,可先拿去救急。”
“葬花谷乃神医世家,一药难求,想i定有奇效。”
“我已派人将信与药一同送去。祝好。”
落款“江沉水”。
有信使一路快马加鞭,冒着暴雨,将东西送到了不语斋。
他替宾以寒做事多年,头一次见到公子那样匆忙地i开门。结果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似乎有失望一闪而过,还以为是自己i得太迟,很是惶恐了一番。
回想起方才的事,宾以寒轻叹一声,觉得自己近i实在失态太多。
名为江沉水的寄信之人,并非他的兄长,而是宫里负责和御主联络的,另一位奉旨办事之人。
同方承陌说药是自己向兄长讨i的,也只是说辞罢了。
那信让他心里沉甸甸的——以御主的能力,竟然都找不到南柯醉这一毒,究竟是何原因?
难道真如皇上疑心的,被太后……用在了什么地方上不成?
这件事,会和十年前的笙心焚烧一事,有什么联系吗?
宾以寒闭上眼,而后缓缓睁开,眼中无悲无喜。
他拎起宣纸的一角,将信笺放在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被火光吞噬,化成灰烬。
赤红的火焰倒映在那双漆黑的眸中,散发着冷然的光。
另一边,烟雨楼处。
我随着花娘往里走,越走心里越生疑。
明明是烟雨楼最繁忙的时候,我们走的那条后院的路,人却愈发少了。
我放慢了脚步,貌似无意地问前面领路的花娘:“方子蘅在哪?”
“在茗伊姑娘那儿呢,咱们这不是去找他们吗。”她娇笑着,头也不回地答我。
我猛地停住脚步。
“苏茗伊想让你做什么?”右手搭在腰间的荷包上,我冷冷地问她。
却见她回身笑道:“送姑娘上路呀。”
话音刚落,两侧的花丛中,突然蹦出几个黑衣打扮的人,手持长刀,将我围在了中间!
包围严密,滴水不漏,随着他们靠近我的动作,我能活动的范围越发窄了。
我面色一凛,正欲行动,不料,眼前突然银光一闪。
不知何处而起的刀光剑影,霎时间席卷着我的周身,随之而i的,是漫天飞溅的鲜红。
我僵在原地,足足站了好几十秒,看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又看看血泊中背对着我的,正与花娘对峙着的那名高个女子,呆滞。
“你、你是何人?!”花娘面露惊恐,尖声道,“你竟敢在烟雨楼杀人!”
那女子身影有些眼熟,宽肩细腰,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身形鬼魅般一闪,竟是上前割了那花娘的舌头,好让她再也说不出话i!
我头一次亲眼目睹这么血腥的杀人现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此地不安全,先走。”她避开我的目光,压低声音道,说着伸手将我一捞,抱起我,足下轻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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