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看了一下周围,果然店里的客人都穿着轻履,就连那些女子也穿着绣着图案的布鞋。
“最重要的是,我在你的身上没有看到洛陵人的那种自以为是的骄傲以及市侩。他们总是以为自己比别的地方人高贵,嗤……”
“所以,我才会喊你,不然你以为我苏子仲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见个人就要请喝酒么。”苏子仲举杯酒壶倾了几下,没倒出酒来,应该是没了,一把将蒲草面前的酒壶拿了过去。
“我帮你解围,那是你请我喝的,要是不舍得就不用装大方。”看见少年人的聪慧和风韵,蒲草感觉都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见少年把酒拿走,不禁起了好胜之心,把酒壶从苏子仲的手里抢了过来。
“这个不用装,我是真大方……你不是没喝嘛,这个酒冰化了就不好喝了,大方不代表可以浪费。”苏子仲再次夺过酒壶,侧头半眯着眼嘴角略扬,年纪不大喝起酒来倒是有几分酒中仙人的味道。
真想给这张好看的脸一拳头啊,蒲草夹几口菜,滋味真不错,算了,看在美食的份上,在心里少打他几拳头。
一个喝酒,一个吃菜,各得其乐,互不干扰。
“苏子仲,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么?”一个女子满头香汗的跑进来,毫无不生分地坐在苏子仲身边,这女子分肖髻中间的发线有点弯曲,头上斜斜地插一根玉簪,黛眉大眼琼鼻樱嘴,穿件绛色的裙子,或许是因为跑来的缘故,裙摆有一丝褶皱。
“章姐姐,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要不是您,我早就横死在明月堤,要不是您,就根本没有现在的美好生活。我的章大姐,我每天早晨醒来立刻会告诉自己,我爹娘生我养我,而你,给我了第二次生命。这难道还不诚恳?”
“哼,你少贫嘴,既然我这么重要,你为什么躲着我。我及笄礼你不来,我写信给你你不回,每次我去找你你家的四个丫头都拦着我说你不在,我让我爹喊你过府饮酒你居然说身体有恙出不得门喝不得酒,你,你,你欺负人……”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下来。
苏子仲最见不得女子哭,连忙轻声哄着,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这位姐哄得破涕为笑。一转身,周围的少女们都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苏子仲已经预感到接下来酒馆将变成一个大型泪战现场。
四周的少女们走到苏子仲身边,这个喊苏公子,那个叫子仲,也不说其他话,就抹眼泪,好似苏子仲干了什么又不认账一般。
苏子仲给这个赔礼道歉,给那个点头哈腰,无意间看见蒲草仍自顾自吃菜,伸出一只脚在桌下猛踢蒲草,不断张着嘴唇做着“救命”的口型。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何况我还算不上什么君子呢。蒲草当没看见,更损的是,把筷子往胳臂里一夹,一手端起桌上一盘菜跑去旁边的空桌,走之前还好心地对站着的少女们说,“来来来,这边坐,天热挤在一起容易中暑,我给你们挪挪位置。”
酒馆老板老刘和自家沽酒的二子搬个条凳,抓了点咸豆和酱姜,边摇蒲扇边评头论足。
“爹,我要是苏公子该多少。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姐哭着喊着要往怀里钻,我睡着都会笑醒。”
“兔崽子,擦擦你的哈喇子,你这怂样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你,你以为你是苏公子啊。好好学着做生意,等你再大一点爹给你定一门好亲事。你瞧瞧苏公子,喜欢自己的女人多了,哪里有幸福?只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做人呐,要像你爹看齐,有铺子有宅子有银子有一个听话的婆娘还有两个崽儿,爹就是洛陵成功男人的典范。”
“爹,你说的成功就是被娘罚跪酒坛子么?那我争取跟我哥商量让您二老绝后……”
“混子找打。”
老刘提起蒲扇就朝自家二子的头上敲过去,二子机灵,嗖的一下躲开,老刘坐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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