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连带祸害村子,说村里的汉子们都他、娘咧牛被卸咯当太监,没卵子,没完没了地羞辱,整的整个工地的人都在看额们的笑话,背地里指不定咋笑呢!”
李仲牛气得咬牙切齿,怒气冲天道:“这不,图昆这才忍不下去了,昨个跟额们商量一块上阵,给他们赣西的打个伏击,干他娘一仗灭灭狗日的威风。就刚刚,两边才给工头、工长拉开架,带头的扣光这个月的工钱,帮架的也得扣了半个月滴。”
“甭心疼,你们这架是为我出的气,不能亏了你们,钱就拿我的奖金来补。”离三拍了拍李仲牛的肩膀。
李仲牛摇着头,摆摆手:“啥话呀,三儿,你这话可见外哩!额们是一个村一个土地长的,打断了筋儿也连着根,扣点工钱算啥,额气的是他娘赣西佬,连工头都偏心,不但拉偏架,还不管他么的造谣,不扣工钱就算了,一句教训也没提。这会儿,又开始胡咧咧造额们陕北的谣呢!”
“三儿,这事你可得出头,替额们,为陕北人挣回脸!”他一脸期冀,强调道。
离三望了望四周不见李土根的影子,问道:“土子他人呢?”
“图昆人还在会议室挨训,走前托额们一定找着你,让你想想接下来咋办。“李仲牛一脸火气,拳头攥得紧紧的。
离三不答反问:“二牛,你觉得呢?”
“还用说!”
李仲牛一抡拳头,斩钉截铁道:“干,干他、娘!那帮狗、日的已经联系了不少赣西的孤立额们,刚刚就有俩牛牛娃挑事想再打,这额可忍不了,忍了不得把仙人亏滴在坟头。”
“仲牛,你吃了吗?”离三话锋一转,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李仲牛为之一愣,想不通为什么问这个,但面对着离三,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沉稳大气的风度,一下子缓和了李仲牛的暴戾冲动。
他老老实实回答:“么吃,这么大滴火咋地咽下!”
离三的长臂揽住他的肩,一边走一边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去吃,不管咋整饭也得吃。”
“离三,这事不能算了。”李仲牛顺嘴说了一句。“他们,他们可连李婶也不放过,还骂李婶了!”
“他们怎么骂的?”离三一立足,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他们骂李婶……”
说了一会儿,李仲牛忽地停住了嘴,因为他猛然感觉到离三身上似乎有一种难以压抑的杀气,那股令人可怖的寒意正从他那抹灿烂的笑容里隐隐散出。
刹那间,他想起了当年李家村那个口无遮拦的二流子,按辈分应该算自己的远房老叔,却因为不积口德,欺负李婶他们孤儿寡母,结果骂咧完的某天以后,便失了踪,是死是活至今不知道。
虽然那会儿,没人会怀疑当时年仅十六岁的离三干出什么杀人的事,可一想起他有擒狼斗虎的本领,村里人难免会嘀咕几句,在他们年青村人里,一直流传着“宁惹豺狼,莫惹离三”的话。
这时,又回想起来,李仲牛忽而双腿开始打颤,悄悄地抬眼望向离三的脸。
只是,离三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他一边走一边说:“吃饭要紧,我们还是边吃边聊。”
刚走一步,他问道:“开合在吗?”
“在,在。”李仲牛小鸡啄米般点头道。
马开合打刚才便注意到李仲牛去找离三,他懒地再凑上去多嘴多舌,多此一举,干脆顺手帮他们俩人把饭菜都准备好,此刻就蹲在一处四下无人的边角。
“开合,你觉得这事怎么办?”
自从上回酒局两人掏心挖肺说了一通,离三倒越来越跟马开合亲近。这个时候,他希望听听这个走过南、闯过北的意见。
马开合张口说出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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