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裕低笑,“你想从哪儿说就从哪儿说吧!”
“对了!花生到了吗?”
“嗯!我让人在你家附近找了宅子,暂且安置了。”
“哎呀!陵山书院要考,花生要种……这么一想,我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再不能浪费时间跟我娘亲置气了。”
“种花生这种事,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盈若再次打了个哈欠,“不行!这可是试种,从翻地开始,我就得亲自参与。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否则,我怎么给天下女子做榜样?”
李光裕顿觉好笑,“你不是读书做榜样吗?怎么种花生也要做榜样?”
盈若道“读书使人明理,但柴米油盐才是生存的本钱啊!所以,唯有吃穿上富足了,才能去想别的啊!女子要想立起来,没有一定的钱财傍身怎么行?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却是万万不行的。”
李光裕就笑的浑身都在颤抖。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榆树胡同。
褚家的人都等在胡同口,脖子伸长如同长颈鹿。除此之外,岳老夫人身边的林嬷嬷也在。
“盈若!”谢氏带着哭音喊着,踉踉跄跄的奔过来。
褚巧若和褚成若紧随其后。
李光裕连忙将盈若从背上放下来,“去吧!”
盈若往前走两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朝着谢氏跑了过去。
谢氏一把将盈若搂在怀里,紧的让盈若觉得连喘息都困难了,然后又猛的被推开,“盈若,有没有磕着碰着哪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褚巧若也上上下下打量盈若,“你有没有挨打?”
褚兹九也已经大步走了过来,“芫娘别激动!孩子平安回来就好。”
“我没事!”盈若道,扭头看到李光裕还站在原地,心里踏实不少,“光裕哥哥来的及时,他们还没能欺负我。”
褚兹九就走向李光裕,拱手抱拳,深深的一揖,“多谢!今日之恩,我褚兹九他日定当回报。”
李光裕往旁边挪动了两步,“褚叔客气了!盈若既然喊我一声哥哥,我就当护着她。外面风大,盈若也累了,又受了那样的惊吓,还是赶紧回家再说吧!”
褚兹九道“所言极是!”
李光裕一抱拳,“那我就先回去了!”
褚兹九急急地道“那掳走盈盈的歹人……”
“问盈若吧!”李光裕说着话,人已经融入了夜色。
“光裕哥哥,路上小心啊!”盈若高声叮嘱。
“嗯!赶紧回家吧!最好喝点儿姜汤。”李光裕的声音已是响在了远处。
谢氏就拉着盈若的手往家走,到了林嬷嬷面前,盈若赶忙上前打招呼。
“谢天谢地!”林嬷嬷双手合十,“盈若姑娘没事就好,不然,主子那边今夜恐怕睡不着觉了。”
“有劳姑婆和嬷嬷挂念了。”盈若诚挚的道,“烦请嬷嬷转告姑婆,我明儿去陪她老人家说话。”
林嬷嬷应着,快步离开。
盈若就被簇拥着进了褚家的大门,一家人都进了主屋。
褚巧若麻溜的为所有人都倒了一杯热水。
盈若是真的渴了,双手抱着茶碗,一边吹着,一边小口贪婪的喝了个精光。
“掳走我的人,是京城文安侯府的嫡长孙,唤做崔行的。光裕哥哥带我离开的时候,安大少正在跟他理论呢!”
“啊!”谢氏双手捂住嘴巴,浑身色色发抖,眼睛里不止有惊恐,更多的还是愤怒,“果然还是找来了!姓崔的……他的儿子吗?那个就是他的儿子吗?崔君撷那个混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肯放过我吗?”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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