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心里就咯噔一下,终归还是伤口感染了?她一边让惊蛰赶紧去请孙健,一边往李光裕的额头上敷帕子。
李光裕连喘息都粗重了,却还不忘安抚一脸严肃的小人儿,“盈盈儿,我没事!我觉得挺好的!”
盈若嗯了一声,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古代,出现了伤口感染也只能靠硬抗,可有几人能抗的过去?
说到物理降温,她突然想到了最好的是酒精而不是水,随即扔了帕子,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李光裕想喊住她都没来得及。
须臾就见她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棉花,身后跟着的花生的怀里抱着个酒坛子。
“光裕哥哥,擦酒降温比较快。惊蛰又不在,只能我帮你擦了。要是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弄疼了你,你就赶紧吱一声啊!”
“怎么擦?”李光裕问。
盈若用行动回答了他,不光是擦了额头,脖子,更是连腋窝和前胸都擦了。
丝丝凉意从她擦过的地方窜起,登时就觉得浑身舒畅了不少,与此同时,另一种别样的感觉异军突起,缠绕在心里,痒痒的难受。
“盈盈儿,你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亲了会如何?”盈若漫不经心的问。
“会……”李光裕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盈若手里的动作不停,“光裕哥哥,你在发高烧啊!就别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了,身体要紧啊!”
李光裕咬着后牙槽道“亲了得负责的!你一个姑娘家不但看了我的身体,还摸了……”
跟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谈论这个,的确有些不合时宜。
可是,眼下这个境况,他还是觉得有必要给她提个醒。
盈若纠结着个小眉头,这才看向他,整个人看着有气无力,一双眸子竟是异常的闪亮。
“光裕哥哥,你知道什么是事权从急吗?”
李光裕一噎。
盈若瘪瘪嘴,“去他的男女授受不亲!现在保住你的命要紧!你究竟知不知道哪头子炕热?”
“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竟是如同孩子般的耍起赖来。
盈若眉头微松,顿觉好笑,“那你打算让我怎么负责啊?”
李光裕道“待你及笄后,嫁给我可好?”
盈若埋头,继续给她擦酒精,“好是好,就光裕哥哥现在千疮百孔的样子,真的有命活到我及笄的时候吗?”
李光裕哭笑不得,这画风!平时那般粘着的他一个人,看到他这幅样子,不该担心的抹眼泪吗?
她却出奇的坚强和冷静,甚至还有心思打趣他。
“你放心!我必然会长命百岁的活着。”
盈若嗯了一声,“只要光裕哥哥健健康康的活到我及笄,我就嫁。”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激起他活下去的斗志,更是深谙驱将不如激将的道理。
所谓的病由心生,那么反过来,求生的意念必然也能战胜一切疾患。
“我们打勾勾,好不好?”李光裕咧着个嘴巴,不依不饶的道。
盈若叹气,伸出右手的小指勾住了他的,“光裕哥哥,我郑重的警告你呀!我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有才情,等我长大了肯定会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所以,你必须好好的活着,否则,你就见不到我风华绝代的样子,更别说娶我了。你想想,那般好的我嫁给了别人,你觉得亏不亏?”
李光裕就低低的笑了起来。
盈若白了他一眼,“你居然笑得出来?很希望我嫁给别人吗?”
李光裕猛摇头,“盈盈儿,你风华绝代的样子只属于我。”
盈若看他两个大眼珠子就如同傻了般,直勾勾的吊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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