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源光,却一动也不动的,就好似被人点穴了一般,直挺挺的。
初若瞧着源光的僵硬,目光微微眯起,道:“源光,你怎么好似很困难的模样。”
困难的二字,是初若想了许久之后,才想出来的两个字,原本的,她想说的是,怎么好似全身都瘫痪了一般。
“睡吧!”当即,源光开口,便是这二字。
初若:“……”
这是什么话,不过才刚躺下而已,就要睡了?这……他又不是猪好嘛?说睡,就可以睡的!
脑袋一侧,源光看着眼睛还是睁着的初若,一抬手,想要捂住初若的眼睛,让她好睡觉了。
可谁知,初若一把就猜出了源光的心思,当是时,亦是一抬手,挡住了他的手,她开口说:“源光,我现在还不想睡,我不困,我想多多看看,想和你说说话,想多和你亲近一些。”三个想字,明确的表达的初若此时的精神。
两只手,停在了半空中,源光看着初若久久,方道:“好吧。”
除了这一句话,他着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想,既然她是不困的话,那么自己陪着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说说知心话,说说体己话,说说情话,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她想听的话,他都可以去学着说。
“昨日的时候,我担心会有人出事,我真的好怕会是你。可是后来却是阿宁,我很愧疚;但是刚才的时候,我一想到,如果不是她而是你的话,我……”倒是宁愿是她了!
后面的话的,初若没有说出来,她知道,那话是很自私的,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还是有私心的,她的私心偏向于源光。
初若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源光都明白;沉默了片刻,他道:“我不在乎是谁死了,只要不是你,就好。”
这个世间上,说到真正的大公无私的人,哪里真的有;每一个人,都有着来自各方面的牵挂,都有着或大或下的私欲;这是人的本性,倒也没有什么,老实的承认了,也无伤大雅的。
“我亏欠赵久云和阿宁太多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的思绪一下子上了心头,初若忽而难过道。
那些人,那些事,不想也就罢了,可是一想起来的话,那就是如何都无法平静的。
源光的手一把握着初若的手,温厚的大掌,将那小小的手握紧了,传来的温度,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暖烘烘的,多少驱散了心底的一些悲伤。
“人死不能复生,你若是真的要去偿还的话,那么澜沧日后的整治,就多用一些心,你想要怎么样,便怎么样;或者,将澜沧的那些,安置到楚国去,也是未尝不可。”低低的声音,源光在初若的耳畔道,今日,阿宁说出的自己的托付之后,他便已经开始为她谋划了起来,哪怕到时候她不会,他也可以一把手一把手的教会她。
从此,她的不安,他来化解;她的愧疚,他来弥补。
“你都为我想好了。”当下,初若听着源光的话,问道;说是问,其实不过就是诉述而已,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是笃定的。
“你是我的人,你要做什么事情,我自然得先为你打点了,免得到时候,你慌了手脚,又是哭,那可如何是好!”这一段话,源光说来平淡,可是其中的情意,却是极其的浓厚的。
爱上一个人,自然是会忍不住的全身心的为她打点好一切;如源光待初若。
“我便是哭了,你要如何?”初若听着源光后面的话,忽而便说出了这么一句来,隐约有那么一点点撒娇的语气在里面。
她哭了,他能如何?
“自然是得好好的哄着。”这个回应,源光说得轻松;可是若是真的要实际操作起来,那可便不是那么的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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