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寒霜。
“公主……”
“你不走,是想看我更衣不成!”不愿意在听孙渐浓的话,初若听着他的声音,手直接就搭上了肩膀处的衣襟,作势换下道
瞬间,孙渐浓飞快的转身,而后神情有些慌乱的走出了屋子里面。
彻底就只剩下自己了,初若环视了屋内一周,肩膀就是一垮,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将她紧紧的包裹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源光,你到底要什么时候出现……
叩叩叩——
忽而,有规律的敲门声徐徐响起,打断了初若的出神,她抬头,便见刘庸端着一碗药,站在门口。
“这是今日的药。”转眼间,刘庸便到了初若的跟前,手中的药碗要放在了她的面前。
初若闻着要的味道,也不知道怎么的,好似也没有以前闻起来苦涩了,甚至,还有淡淡的药香,悠悠弥漫,让人的心,一下子便变得悠静了起来。
“这药闻起来,倒是没有比以前苦了。”初若伸手接过了刘庸手中的药碗,看着那乌黑的汤药,和墨一般,低声道。
刘庸听着,默了默,道:“这药苦不苦,都在于心罢了。”
世间百味,若无一一尝过,哪里就知道什么才是世间极苦;寻常人只道良药苦口,那只是他们没有经历过更加苦涩的罢了。
微微一愣,初若听着刘庸的这一句,恍惚才明白,世间最苦的是心苦。
“明白得有些晚了。”初若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那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舌尖苦涩至极。
“这世上,还有很多人都不明白;这明白总比不明白要好不是!”难得,今日是最心平气和的一次谈话,刘庸看着初若倒是乖巧利落的将药喝下去了,这一颗心,也是稍稍的安了不少。
他原本还担忧,这初若为了源光,不打算好好的喝药,想糟蹋自己的身子呢;就冲昨日,她不要命的跳下了那江水,他觉得,这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命;甚至若是摄政王真的死了,那她怕是也会随之而去。
“我要离开。”初若看着刘庸,开口便是这一句。
那一瞬,刘庸被吓住了,支支吾吾道:“离开?”
这公主殿下是……要寻死?找他要毒药,死得快一些?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要离开这里,需要你将我所需要的药材,都配好了。”刘庸那惊吓的模样,初若当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故而很快的开口解释道。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刘庸只听得初若不是要寻死,那一颗心就放下来了,这现在就只有他和初若两人在,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日后摄政王回来,追究起来,他这把老骨头,怕是就得变成老骨灰了。
只是刘庸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初若后面的话,愣了片刻,才道:“公主是要去什么地方?这摄政王的下落还没有寻到,公主……”
“我去楚吴两国的边境。”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初若飞快道:“你去准备我要需要服的全部药就是了。”
想了想,初若又道:“我想快一些好起来,所以,你下猛药也可以,只要可以让我快些的好起来,便是了。”
两国战事,她是不能倒下的,所以她的身子,必须快一点的恢复起来,哪怕是损了根本,也无所谓。
只要,源光回来时的时候,和他出事的时候,楚国都还是原来的模样,那就好了。
刘庸的神色不如刚才一般了,看起来,沉重了许多,他还想开口,门口的锦李却出现了,后面跟着一群丫头。
“公主可以梳洗了。”人为没有到初若的面前,声音却已经先响起了。
“劳烦了。”稍稍的点头,初若有些感恩的意味道。
到底,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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