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扫了眼刘庸,那表情就好似再说,你到底怎么招惹公主伤心了!
这个就很是冤枉了!
刘庸瞧着锦李的神色,整个人顿时就委屈得不得了;他原是想替着摄政王留住人的,可是哪里知道,越说,这公主就越是哭!整得他,现在都不敢说一句话了。
“和刘太医无关,是我自己的事情。”锦李的动作,初若都是看在了眼底的,当下,她替着刘庸解释道。
一旁,刘庸依旧是噤若寒蝉。他想,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其实,初若是真的很想问刘庸关于源光更多的事情,可是,她现在听不得,越听,便越是无法控制自己。
短短的两日,太多的事情发生了;先是阿宁的离世,再是源光的意外;这好似天塌下的沉重,如同是一根针,狠狠的刺在心头,密密麻麻,绵延不绝。
“我们还有多久,才回到楚国和吴国的边境?”收拾着自己的心情,初若看着锦李,道。
这个时候,不是她该心伤的时候,她要做的,便是好好的将楚国给护住了,不可以,源光没出事,接过,楚国却出事了……
她不可以如此无用了的!
“还需七日的时间。”想了想,锦李瞧着初若道。
“七日?若是快些的话,应该无须七日的!”旁侧,刘庸听着锦李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而后目光落在了初若的神色,瞧着她那着急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闻声,初若看向了刘庸,道:“你可是知道,有什么捷径?”
初若没有多想其他的,当即心中闪过的便是这个想法。
“没有捷径的,只是马车快些,就可以了……”愣了愣,刘庸看着初若,道。
“快些……”初若的目光落到了锦李的神色,有些不明白为何她刚才要说七日。
当即,锦李面上露出了叹息之色,看着初若,低声道:“公主是晕车的,若是车太快的话,公主的身子,会难受的。”
其实,她自然知道是可以快的,可是自家公主殿下的身子,受不得快的,这若是真的快起来了,那说不得,她得难受成什么样子。
便是现在,她甚是都可以想起初若那晕车时候的模样,脸色直接就是煞白一片,看着都让人觉得,有些惊心得很。
而这一点,刘庸是不知道的,故而当他说出了那一番话的时候,她也并无责怪的意思。
其实,这到底是锦李自己的私心罢了,她不愿看到初若难受,仅此而已。
这路程花上七日的时间,慢到底是慢了些许,可是若是和自家公主的身子比起来的话,她觉得,倒也是划得来的。
已经是隐在角落里面的刘庸听着锦李的话,忽而觉得,自己刚才插话好似插不对了,这……他还是不说好了。
“我没事的,我要最快到边境,楚国的边境耽误不得!我要速战速决,一击必胜;才好压得住,那吴国的气焰。”说着,初若的手捏紧了手中的薄荷香囊。
虽说如今的她,伤心得紧,可是一些事情,也是看得分明的,这吴国和楚国的边境之乱,来的突然,实在诡异,若是自己想要让吴国退兵的话,自己的这一战,就必须一击必胜,震慑住吴国,让其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的心上人,可以护住了这楚国;那么我也可以!”顿了顿,“毕竟,若是我不可以的话,如何能与他比肩……”这一声,初若说得很是轻微,若是不仔细的听清楚,便会瞬间就错过了。
一切,终归沉静。
事实就如同是刘庸的那一句话般,只需要快一些,路程根本就无需七日的时间;没有人细数过,这一段路,到底跑死了多少的良驹;可是却很清楚,那车内本就是晕车的人,到底是多么的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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