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惊动四方的举动。
或者说,刘庸是乐意看着初若这般折腾的,毕竟人一折腾起来,哪里还有其他的心思去想伤春悲秋的事情。
“寻一些做灯笼的匠人,用竹篾扎成方架,再糊上纸,做成大灯的模样,其底盘上放置松脂。”初若听着刘庸的话,用手比划了那东西的模样,顿了顿,忽而又觉得不妥,转而又道:“罢,我说了,怕那些匠人也是不明;且先寻了匠人,而后准备竹篾,宣纸,浆糊,松脂。而后,我会画上那东西的样子,那些匠人瞧一瞧,大抵也知道该如何做了。”语落,她的面色依旧是那淡淡的模样,眼底没有多少起伏之色。
“可听明白了?明白了,便去做吧。”当下,刘庸很是直接的将目光落到了其他的暗卫上道。
听着刘庸的话,暗卫倒也是没有多说其他的,转身一个回头就走,甚至连目光询问一下初若都不曾有。
这一点,锦李看在了眼里,有些不欢喜了。
莫名的疲倦,突然就袭来,初若嗅着空气中的血气和火气,一种厌恶上了心头。
“公主,我们下去吧。”锦李察觉到了初若的情绪变化,以为是她的身子不适了,当下低声开口道。
闻声,初若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只是任何锦李扶着自己的手,下了这城楼。
至于那吴国二皇子,远远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偶尔有那么一阵秋风而来,萧索了城墙,斑驳了韶华。
……
当夜幕在日头下山的时候,这座被吴国占领的宋城,掀开了欢腾的一页。
初若站在白日时候站着的城楼之上,目光所过,皆是老弱病残,而青壮少年基本是全无的;或许是因为之前突如其来的灾难,城楼之下的人群抬头看着他们的时候,瞳孔之中还有未消散的恐惧之色。
是对死亡的恐惧,是对亲人离世的恐惧。
初若看着他们的眼睛,无端的,便是难受得很;透过这些无助悲痛的眼神,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这个念头,在这一瞬,便在心头扎根发芽,而后肆意的生长起来;当即,初若惊慌了!
“公主,你的脸色……太医,快来瞧瞧……”锦李基本上是一步不离的紧跟着初若的,因为夜色昏沉的原因,她有些困难的借着那火把上微弱的光,凝视着她的脸;待到看清楚的时候,却发现自家的公主殿下,脸色苍白一片。
当即,锦李下意识的抓紧了初若的手,生怕她在下一刻就昏倒了过去。
“怎么了?”刘庸就站在几步之外,听着锦李的声音,当下快步的走了过去,目光落在了初若的脸色,不过话却是对着锦李说得。
“公主的脸色不对劲。”飞快道,锦李和刘庸的动作是一样的,都是盯着初若瞧着。
锦李语落,刘庸便直接伸手探向了初若的脉搏,意欲把诊一番。
而就在刘庸的手搭上了初若的脉搏的时候,她却突然将手往后一缩,目光全然是看着城楼之下的人,她说:“我的眼神,是不是和他们一样……”
初若突然间说出了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倒是叫锦李和刘庸有些琢磨不清了,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两人倒是没能明白初若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片刻,刘庸先开口道:“公主与他们从来不同。”
刘庸的这一句话,到底是没有回答了初若的问题,她听着,面上表情全无。
“他们没了亲人,自然是该有这样子的表情的;可是,我不可能没有了源光的……我害怕,我的眼神和他们一样……”初若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不是很清晰,不过仔细听,倒也是可以听清楚的。
其实说到底,这不过就是初若的矫情,毕竟此时此刻,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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