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现在,源光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的身旁,她……也还是后怕的。
“说好!”顿了顿,初若看着源光命令道。
“好。”完全就是顺从的说着,源光的手臂突然用力,将怀中的人抱得更加紧了,“日后,我再不会离开了,永远都不会了。”
他在她的耳边,说出了这一句话来,慎重万分。
是一个想要的回答,是她喜欢的回答,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当即主动的回应他的怀抱,她伸出了两只胳膊,将他圈了起来。
此时此刻,与初若而言,便是最好的安宁。
穷途,末路,她亲身的走过,那些无尽的悲伤,无尽的苦楚,如同黑夜没有了白昼,看不到一丝光亮;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明明,她的性命还是跳动着的,可是一生却已经不再鲜活。
“源光,你不在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四下无人,只秋风徐徐而来,吹皱了一池秋水,初若靠着面前的胸膛,她真的在这一刻有了一种,便是天塌下,也无所畏惧。
人啊,总是可以很轻易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找到力量,或是找到依靠。
源光听着初若的这一句话,她将她自己的内心摊开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让他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看到。
这一刻,他的心窝有些抽痛了起来。
源光抬手,落在了初若的一头青丝上,指尖划过缕缕青丝,与其牵绊缠绕;如他们两人的这一生,相互羁绊。
“是我的过失。”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青丝上,他的下巴低着她的发际处,低声道,“日后,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害怕了。”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心底忽而涌起了一个念头,天荒地老,或许可能就是这一瞬吧!
“该喝药了。”忽而,源光开口道。
闻声,初若的鼻翼间嗅到了一股中药的味道,苦苦涩涩,又有一些草药惯有的香气,她将埋在源光怀中的小脑袋瓜抬起,打远的看着一个婢女低着脑袋,手中端着药碗。
不是锦李。素日里,都是她负责她的药的。
初若看着那女子,心中起了疑惑。
“这些时日都是锦李照顾你,我便让她好好去歇息了,以后,我来伺候你。”源光垂眸,看着初若眼底的疑惑,当即解释道。
初若对于源光伺候人的工夫,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她看着他,眉头只一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会伺候人呢!”
“伺候你一人,我倒是驾轻就熟得很呢!”源光说得倒是很有底气的模样,他看着初若,身子微微一弯,眼睛直视她的眼睛。
源光突然而来的举动,初若倒是一时不察,整个人就有些发蒙了;随即,她看到了他的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
“不是喝药的吗?”眨巴着眼睛,初若开口道;同时,她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源光的这个举动,让她的心,突然就不受控制了起来。
如同是……脱缰的野马。
咚咚咚——
如鼓鸣的声音,振聋发聩得很,不过,这一点,只初若一人知道。
“外面到底冷了,我们先回屋,然后再喝药。”风突然有些大了起来,源光将初若护在了怀中,低垂眸眼嘱咐道。
“嗯,都听你的。”完全没有了自己的主意,初若看着源光的,应得很是干脆;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彻底的放弃了所有的独立自主。
屋内到底是比屋外暖和的,初若入了屋内之后,再次回到了床榻之上,她看着源光拢了拢锦被,又嫌不够的将锦被压了压。
初若很喜欢此刻被源光捧着的感觉,好似瓷娃娃,稍微一碰就会碎裂一般。
她喜欢,他将自己看的很重要的这一种感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