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图上看,月轮山确实可以说是坐邻龙鼓湾,可真正距离那龙鼓湾的海岸线,其实还有着七八百里的距离。
到底是“坐邻”,而不是“坐正”,这可不是丈量山河地势的霞客们,学着文人墨者把文字玩出了花。
而是地理上的学问,有着它独到的奥妙所在!
它可以跟你讲究到一丝一毫,也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好比说那龙鼓湾的由来,它就是一处三面环陆的海湾,既不像龙,也不像鼓,甚至原本也不是叫这个名字。
是因为有白龙滩、擂鼓山两处名景在前,形成白龙击鼓的奇景,后来才有了龙鼓湾这个颇具意境的名字。
而御战堂一行人,此次要前往的,正正就是那坐正龙鼓湾的擂鼓山。与早前便已驻扎在哪儿的玄龟门队伍会师。
一路上,雀斑少年都显得尤为精神,手中的旗帜振臂高举,也不嫌累。缘由是,他只要一瞥见傅励驰那张如丧考妣,死气沉沉的脸,他就打心里的高兴。估计,还能乐上个天。
雀斑少年就想着,自己得更加勤奋的修炼,还得多立功劳,争取早日能够迎头赶上,把这讨厌的傅励驰一脚踢开,然后名正言顺地站在李卫真左边。
为何是左边呢?因为,站右边的是蔡若闲啊!那个被雀斑少年喊做“咸菜”的高个青年,并不惹人生厌。
前几天出任务,雀斑少年就待在李卫真的左边,蔡若闲在右边,他觉得这样的组合,正正好!
现在傅励驰归队了,雀斑少年又只能望着李卫真的背影,紧随其后了。所以,他恨死那个占他位置的人了,恨不得用那旗杆的一头,去戳他脊梁骨。
若是说,见到傅励驰吃瘪,雀斑少年就心生愉悦的话,那他在前几天就已经高兴过一轮了。
那次的任务,本该是正副都统,各领一队,兵分三路的。可在分配人手的时候,李卫真硬是没把傅励驰给安排上。
李卫真的意思很浅显,你傅励驰不是想着法要架空我吗?可事实上,我随时都能让你成为一尊花瓶。
这可气得傅励驰不轻,没过多久,葵花峰就来人了,表面上是来当说客的身份。可到底是嘴上三分敬意,话里七分利害。
当然啦!甭管对方是威逼还是利诱,李卫真压根没眼看他,茶水都没让人奉上一杯,便是冷声道“我底下的人手该如何安排,我自个心中有数,怕是不劳师兄您费心了。如果有问题,令狐师兄还会在备案上签字盖章吗?到底我们御战堂的事,你们葵花峰来指指点点,这叫哪门子的事啊?要不,我这位置,换给您来坐?”
闻言,那名葵花峰弟子便是气急了眼,暗地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战云台。
事后,有没有闹到令狐天哪儿,李卫真毫不关心,反正不管风往哪儿吹,只要掀不起大浪,一概置之不理。
本想着,有了这事,傅励驰总归能够消停点,认清现实。
哪能想,还真有那么能闹事的人,一条路摸黑也要走到底。
硬是逼得李卫真撕破脸皮,重拳出击,施以雷霆手段。
虽说李卫真下山闯荡江湖,也就一年来的事,可这天下到底是乱,见识过狠人,自然也就当得了那狠人。
要是关键时候狠不下心,怕是那条小命,早就不知丢在了哪条山沟沟里,喂了那山精虎豹了。
沿途的风景总是秀丽奇美的,但一味地赶路,却是只余枯燥二字。所幸路程并不遥远,七八百里路,也就一个多时辰的功夫。
擂鼓山,玄龟门驻地。
营帐内,一位身着蟒纹玄服,头戴缠麟玄冠的温雅青年,正手捧古卷,怡然自得。
忽而,帘帐外传来求见之声,获允后,一名巡山弟子快步入内,躬身作揖“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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