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煤油灯点亮了,一个梯子搭在洞口。
天行上来说:“姐,就是这个地道了!这个院落从外面根本看不到,只有我们这条路能通。待会儿,你在于府等他们人到了,就带他们出城。我走了!”
玉真说:“天行,你们一定都安全回来!我们等着你们!”
天行说:“姐,你放心!出了城,如果情况不好,你们先走,我会有办法。你多保重!”说完,飞身上墙,一跃一纵,消失在潘玉真的视线中。
此时,天已放亮,城南城北仍然在激战。天行在房脊c高墙上一路狂奔,到了城中驻防军的大营,和他想象的不同,这里没有荷枪实弹c准备御敌的紧张气氛,反而只是看到一些慌张乱跑的士兵和学生。他抓住一个学生问:“救国社的学生都在吗?穆云平呢?”
学生说:“李教官,穆云平在秘书室,大家都在等信儿呢。我们要求发枪去打日本人,可是,谁都找不到督城长官,大家都快急死了!”
天行跑到秘书室,看到里面的人都面如死灰c垂头丧气。天行看到穆云平愤怒的握着拳头,过去问道:“找到长官了吗?学生们都在吗?”
穆云平声音悲愤地说:“刚得到的消息,沈阳失陷了!长官找不到,很可能已经临阵脱逃!我不明白,为什么上面竟然下达不抵抗的命令!养兵千日,七尺男儿就是用临阵脱逃来报效国家吗?”一拳打到墙上,胸膛上下起伏,眼中却含着热泪。
旁边一个军官说:“有种的,就跟我来!就是死,也要让日本人陪葬!”
后面那个秘书官说:“你这样是抗命!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穆云平说:“好,那把你们的枪给我,我不是军人,但我是男人,有血性的中国人!”
那个秘书官一时无语。穆云平转身就走,外面一些学生围上来,穆云平说:“东北军奉命不抵抗!你们愿意跟我去打日本人的就走,不愿意的就逃命吧!”
天行一把拽住他说:“穆云平,你是救国会的主席,你带着大家到军营来,就要为他们负责!你们不是军人,这样去只能送死!你应该组织大家赶快撤走,他们的家人现在肯定希望孩子能安全回家!”
穆云平悲愤地说:“人人都想自己保命,那长春谁来守?国家谁来保!”
天行说:“沈阳是东本军大本营都失守了,长春守军也会执行不抵抗的命令撤退。你们就是都死在这,长春也守不住!你就这样带着大家轻易赴死,意义何在?不是你一个人的生命,现在是这么多人的命握在你的手里,你不能逞匹夫之勇,白白牺牲了这些热血青年啊!”
穆云平疯狂的眼神黯淡下来,咬咬牙说:“要不,只能解散,大家回家各自逃命吧。”
天行说:“我知道怎么出城,告诉大家,到于世昌府第来找我。”
天行找到了元氏兄弟和顺子,可是独独没有秀儿。
元英说:“昨天她崴伤了脚,穆云平让两个同学送到他家了,他父亲会正骨,听说是骨裂。”
天行只好先带着三人回到于府,没想到元彪还没有来,天行让潘玉真先带着他们躲入地道,自己返回去找元彪。元公馆已经人去楼空,天行打电话到各处询问,多数电话已经无人接听,个别地方也说没见到过元会长。天行没办法,只好继续在屋檐上穿行,突然,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到枪响,好像是警察局方向。天行狂奔而至,居高临下,看到两方面打了起来,一方是警察,一方是些不明身份的头缠白布条的人。天行瞅准有利地形,随手掀了屋顶上的瓦片砸中了几个缠白布条的人,有几个缠白布条的人发现了天行,呜哩哇啦地嚷开了日语,天行顿时明白了,这是日本人的内应在里应外合!天行借着周围复杂的居民房屋作掩护,神出鬼没地绕到日本人的后面打到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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