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秀儿简直就像是活在地狱里!他不知道,秀儿还有没有未来,大家的命运会走向哪里。
命运的车轮就这样无情地碾压着世间的一切,不带任何怜悯和慈悲,按照它既定的轨迹,碾过去!
奉天和长春作为首批陷落的城市,并没有满足日本人的胃口,反而成了他们的开胃小菜。那些以中下级军官为主导的冒险行动意外获得了巨大的收获,使得日本人的内阁轰然倒台,让位给那些只知道战争,只崇拜野心的军人。从此一批批狂热的日本青年冲动地要把鲜血和生命洒在异国的土地上,天真地信奉着要用死亡去征服自己的邻居,让他们献出自己的生命和家园。死亡的阴霾就这样遮天蔽日的来临了。
雷公寨的后山又添了新坟,潘雷站在长子玉栋c次女玉真和女婿元彪的坟前,无限的悲凉,这世间,还有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悲苦的吗,况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多年以来,雷公寨声势不断壮大,除了他这个开创者的功劳,真正顶着大梁的是次女玉真,出嫁前她就不断献计献策,而且俱都颇见成效。因为长子玉栋意外死亡,玉真伤心出走,嫁给了元彪,从此竟然又成了一股强大的外援,不仅出钱出力,把山寨装备得跟正规军似的,还有了元家的黑白两道通吃的手腕做后盾,雷公寨才声威赫赫,不管同道有多羡慕嫉妒恨,也没人敢在老虎嘴边拔毛。雷公寨是要钱有钱要枪有枪要势得势,算是烈火烹油般享了几年的清福,如今,爱女突然离世,外援顿失,不仅杀女之仇未报,还面临着日本人的清剿。可谓是大厦将倾,如之奈何!
“我真是老了!还能保住雷公寨这颗孤木不倒吗?”潘雷用大手轻轻抚着玉真的墓碑,当女儿这棵顶梁柱一倒,全部的重量都压在潘雷的肩上时,他真切地感到了自己的老迈和不支。当夕阳剩下最后一缕光亮,潘雷寂寞的背影踯躅独行在晦暗的树影之间。
啸聚山林的匾额下,大厅里,灯火通明,当家的c主事的们在忙完了玉真夫妇的葬礼之后,终于必须要考虑一下山寨的命运了。
潘雷看着沉默的各位当家的,先开了口:“不过才十几天,日本人不仅占了长春,奉天,整个辽宁和吉林两个省都是他们的了。咱们的东北军就剩下两条腿了!看这架势,恐怕北边的黑龙江也未必保得住。现在,日本人还没顾上我们,但是,他们随时有可能要染指白山。大家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一时冷场,二当家的冰冷地说:“干咱们这行的,都是拎着脑袋的,死,不算什么。可就是一样,不能当孬种!小张已经没了他老子的血性,他能带着几十万大兵抱头鼠窜,我们不能!白山,是我们的,不管谁来,不踩着我们的尸体,休想踏进大寨半步。谁要是敢当乌龟,我第一个宰了他!谁要是抓住小鬼子,砍了脑袋,祭奠我那个大侄女,我给他敬酒!”声音不大,但抑扬顿挫c掷地有声。二当家的一表态,不少人马上应和:“对,二当家的说得对,杀了小鬼子,把他们的头当夜壶,让二小姐的在天之灵也看看,解解心头之恨!”
潘雷看没有人有异议,又说:“二当家的还真没让美酒掏空了身子,还是咱雷公寨响当当的二当家的!话说回来,小鬼子要是来了,大家有什么对敌之策么?”
三当家的长叹了口气说:“是呀,要是二丫头在,她总会给我们说的清清楚楚,那鬼点子不知是怎么想出来的。小鬼子能在十几天就占了两个省,绝不是好对付的。对了,老四c老五c老六和三丫头是跟日本人交过手的,你们说说看,这小鬼子是个什么路数?”
四当家的说:“那天天黑,看不大清楚。可是,我觉得他们是有准备的,镇子里和树林里都有埋伏。我们刚到,他们就开火了,两边夹击,够狠的!”
五当家的说:“我们带了十几挺机枪去,没想到,他们有更厉害的机枪,一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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