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学生选择爱国,作为中国人,我也愿意和他们并肩作战,永不屈服!”
天行震惊了,没想到日本人竟然如此缜密地要将东北据为己有,自己心存侥幸的那一点点希望是彻底破灭了。看着那一个个年轻而热情的面孔,天行心情澎湃:既然没有了退路,那就放手一搏吧!虽然,我们看似螳臂当车,可是千千万万的螳臂组合在一起,也未必不能挡车!
螳臂真的能挡车么?
天行又作回了教官,这次,不仅仅是教学生,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叫他‘李教官’。雷公寨如今人满为患,不仅枪支发不出来了,制服也已经告罄,住处都不得不搭建临时窝棚,也就是粮食还是充足的。可是,真枪实弹练习射击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于是,天行除了教大家基本的擒拿格斗,就是教他们瞄准,用空枪射击而已。为了弥补枪支短缺,大当家的让人去弄了不少大刀c长矛,让天行教他们舞刀弄剑。天行只能尽力而为,可心里却对未来感到渺茫。
这一日,吃了晚饭,有人来叫天行去见大当家的。天行心里嘀咕,不知道又给他什么新指令。见了潘雷后,潘雷说:“我们出去走走。”
天行跟着潘雷往后山而来,潘雷不说话,天行也不说话,两个人默默走了一会儿。潘雷开口了:“天行,你看那些个新人怎么样,要是真打起来,能有多少战斗力?”
天行心里正有想法,实话实说:“大当家的,恕我直言。这些人多数都是普通百姓,无论是体力还是经验,想在短时间内让他们去对抗正规军队,是没有胜算的。他们只是有着一腔报国的热血,可是热血挡不住子弹。更何况,里面良莠不齐,未免没有混吃混喝的,甚至有混进来的奸细也未可知。我们不能再这样什么人都收,人在精,不再多。”
潘雷板着脸说:“你这是在教训我么?”
天行忙说:“大当家的,您言重了,我怎么敢!我只是说了心里想的,不想拿假话讨您的欢心。如果小鬼子真的打过来,真正能打仗的还是咱们的老人,新来的人反而不好指挥,只怕还会造成指挥的困难,白白送命!”
潘雷说:“那你说怎么办?都赶下山去?让大家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让江湖人耻笑吗?”
天行说:“事已至此,的确不好办。但是名声重要还是命重要?山寨存亡也好,这些人的性命也好,都不是儿戏。至少我们不能再继续招人了,已经进来的也要分工,能打的持枪,其次作为后备队,实在不能打的,做其它的事,比如加强山寨的防备工事,做饭,打探消息,大夫什么的,各取所长。还请大当家的三思。”
潘雷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看天行,说:“二当家的总在我面前夸你,说你不光是好身手,也有个不错的头脑,很像是二丫头的作派。你刚才这番话,虽然不中听,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会问问大家的意思,看着办吧。”
天行抱拳道:“谢谢大当家的,天行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还请大当家的见谅!”
潘雷继续前行,不再说话,天行也就默默跟着,两人一路竟来到了潘玉真的坟前,这几天忙得一塌糊涂,天行有阵子没有来坟前看看了。晚风习习,落叶飘飞,两个人默默站在坟前,看着墓碑上的字,墓碑后的土堆,不一样的心思,却是同样的悲戚。
良久,潘雷说:“李天行,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什么吗?”
天行说:“天行不知,还请大当家的明示。”
潘雷微微叹了口气说:“二丫头从小聪慧过人,不怕你笑话,她这一走,我就觉得自己老了,没了主心骨啦!其实,我心里明白,只要日本人铁了心占了东北,雷公寨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但是,我不能就此放弃,寨在人在,寨亡人亡!你刚才说的我明白,可是,也不能挽回山寨的命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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