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库洛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她，久久没有作声。

    午后的阳光透过穿过层层树叶，投射出斑驳摇曳的影子。库洛的身体一半隐没在阴影里，一半暴露在阳光下，淡漠的脸庞蒙上一层薄光。

    “答案也许就在橡果镇。回到那里，也许会让你想起更多。但是，如果那样，你就必须面对许多悲伤，甚至绝望的回忆。即使是这样，你仍然想要去吗？”

    他的话音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我要去。”妮可的回答中，没有丝毫犹豫。

    “好，我陪你。”

    库洛转身，朝着小屋走去。他跨上碎石小路，整个身体被树影吞没。他深吸一口气，脸色紧绷，仿佛担忧着什么。

    但他不愿让妮可洞察到自己紧张的情绪，只是背对着妮可说，“走吧，我知道一条近路。”

    妮可快步跟了上去。

    一人一鹿行走在这寂静的深林里。四周安静得可怕。妮可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说，最近这几次到边境之森都是这样。没有任何野兽活动的迹象，就好像它们都全都故意避开自己一样。

    妮可把自己的疑惑告诉库洛，而对方却并不在意她的担忧。

    “这样不是很好吗？可以避开不必要的战斗。”麋鹿头也不回的说。

    “原来你也是希望避开不必要的战斗啊，那你还跟那个兽人打起来？”

    “我承认那时我的确冲动了。这段时间睡眠不足，又一直神经紧绷。当我跟在你身后，然后看到兽人出现在你身边，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攻击。”

    妮可对于库洛跟踪自己已经不感到奇怪了。她想不明白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个兽人明显对我没有敌意。他发现你偷袭他的时候，还为了不牵连我，而把我推开。为什么你”

    不等妮可说完，库洛就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因为他是兽人。”

    这个回答让妮可无言以对。她暗暗猜测，难道狼人和兽人之间发生过什么？没等她问出口，库洛又接着说了下去。

    “因为兽人曾经侵略过我的国家。”

    果不其然。妮可心想。

    “他们为了掠夺资源，不断的砍伐森林，向东方扩张领土，最终在棘飏——也就是狼人王国——的边境，对我们发动了侵略战争。他们的炮火和战争机甲杀死了边境小城里无辜的平民。他们的国王甚至扬言要将棘飏的首都夷为平地。”

    妮可骑在麋鹿的背上，也能感受到库洛话语中的愤怒。从未经历过战争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在大灾难之后，人类世界里最强帝国瑟文尼亚陨落之后，人类文明一度一蹶不振。现在，亚赛特大陆的东南部也只有零星的几座规模稍微大点的城市——北赛尔算是这几座城市中最为繁华的。听说大陆西北边还有人类最后一个王国，但是鲜有往来。大灾难之后，人类世界百废待兴，哪里还有心思相互争夺。

    “那后来呢？”妮可问。

    “后来？你认为他们会有机会成功吗？”库洛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与狠毒，“血狼一族数千年来信奉的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们即使强大，但也从未侵犯或者奴役过任何一个种族。也许正因为这样，兽人可能忘记了我们信奉的另外一句话——人若犯我，加倍奉还。”

    最后一句话让妮可有些不寒而栗，她没有问狼人是怎么采取报复行动的。但她似乎从库洛的话语中领会到了狼人这个种族的其中几个特性——恩怨分明c记仇c以及超强的报复心。

    公平的说，她并不真正了解狼人，也不了解兽人。她只知道，不管站在哪个阵营里，都可以很轻松的为仇恨和纷争找上一个完美的理由，并为之付出行动。罗恩神父和瑞文虽然没能教会她神圣魔法，却教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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