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板咣当落地,一具尸体从馆中坐起。它双臂平展,来了个扩胸运动,以便吐出体内的浑浊之气。然后它转身对着我的方向,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和城管。那是一张面部僵住的脸,上面布满了褶子,令人诡异的是,眼里竟然放着光彩。
那具尸体,目光从我们身上移开,转向了我们身后,然后略一思索,嗖地跳出棺材来,双脚落地,竟无一丝声响。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嘴里传出来:“让开。”我和城管c阿珍楞了一下,马上闪身一让,那具尸体打开门,一个箭步跨出屋子,正好迎面撞上鬼物,一起摔了出去。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在地上翻滚。尸体伸手比鬼灵主灵活,很快就骑在鬼物身上,一手抱住鬼物的双脚,另一只手掌直直戳进鬼物的眼睛,两只怪物传来满天的怒吼声。
那鬼灵主疼痛难忍,用足全身之力,一个翻身,把尸体反压在身下,上面一双大脚狠命向下面乱剁。尸体左闪右避,不过由于距离太近,还吃挨了几下,传来几声清脆响亮之声,听得出这几下砸的很重,要是换做常人,非砸扁头颅不可。
我眼看鬼灵主得势,心想如果它灭了我们的帮手以后,终究不会放过我们,逃得了今日,逃不得明日。不如今日死战,还能有灭杀鬼物的可能。
我们三个互相交换一下眼色,阿珍心领神会,飞身上前从后面抱住鬼物的上身的一双大脚,拼命往后面拌。那鬼物力气十分巨大,一挣扎,阿珍马上身形有些微微颤抖。只见她用足力气,呲牙咧嘴,一张惨白的脸,也开始变得青筋暴露。城管上前拿刀乒乒乓乓一阵乱砍,虽然砍不动,但毕竟也能留下一条条的印记,疼得那鬼物仰天长吼。
我在后面已经用指尖血画好一张符箓,急急赶到人群中。之前鬼物的一只眼睛被“尸体”用手掌戳瞎了,留下一个骇人大洞。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口中一边念咒,一边把符箓轻松的塞了进去。
大家见我得手,齐齐放开那东西,一齐后撤。“尸体”也爬起来,一跳三丈开外。只听得“轰”一声响,一团火焰从内部燃烧,一个人形在坟地里踉踉跄跄乱跳乱舞。
过了一会儿,终究不止,直直倒地不起,被绚丽如花般火焰焚烧殆尽,留下满地疤痕。
那具帮助过我的“尸体”也在一旁默默观看。我心里知道这人并不会加害我们,所以也不堤防他。其实看得出来,经过这一站,城管和阿珍都把他当做自己人,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们今夜也许就不能全身而退。
夜晚,又归于平静,依旧月挂树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事毕,他转身一言不发,想要离去。我叫住他,说朋友,且慢走。
“尸体”转过头,用依旧沙哑的嗓音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客气。城管不管那么多,上前拉着他回来坐下,他倒有些不好意思。
看得出这人有些腼腆,尤其是见了阿珍,竟然害羞一般,不敢对视。我们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向他道谢。他抓抓脑袋,说他叫姜旌。阿珍很奇怪他为何有腊肉一般的皮肤,而且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姜旌起先不肯说,在阿珍的逼问下,也只好说了出来。只见他顿了顿,再三让我们知道后不能吃惊。城管怒道,说便说,扭扭捏捏干啥?又不是娘们。
姜旌说,他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
城管大吃一惊,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惊奇道,人皮是人皮,就是厚实了些。这货没轻没重的,和姜旌倒是自来熟。
姜旌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他原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只是早年遭受一些变故,变成了现在这幅尊容。
我们继续问他,他只是摇头,任凭城管怎么激,他也不肯说,弄得我们只得惺惺作罢。阿珍不乐意了,说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大喘气。
姜旌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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