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深城的天气才真正地开始转凉。
都说天凉好眠,可这几天儿却是睡得不好,不是因为小臂上的烫伤,而是因为乔天霖莫名其妙的话语。小臂上起的水泡已经在一点一点地好转,医生说只要按时上药,照着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会很快痊愈,所以儿并不担心。
只是,那晚在医院门口的计程车上,乔天霖忽然地跟她说起祥叔的事情,然后又没头没尾问她是不是犯过错误的人可以在改过自新之后重头i过。他在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里面写满了期待,希翼和诚恳。是的,还有诚恳。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会那么诚恳地去问她,问她是否可以重头i过,好像那个犯了错误的人就是他似的。
也就是他那诚恳且又满怀希翼的眼神让儿辗转难眠。她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思忖,他到底是在帮谁问这个问题?难道是为了故意烫伤她的盛芳兰?可又不像。所以,当乔天霖又i到了“摘星苑”给她送药膏的时候,她实在是忍不住地去问了他。
乔天霖i得不晚,儿和李阿姨刚把饭菜端上桌,门铃就响了。本i儿是不愿意麻烦李阿姨再i照顾她的。上次摔伤了腿,行动不方便,请了李阿姨i帮忙,那是逼不得已。可这次,也只不过是小臂烫伤,根本就不会影响生活,再请李阿姨过i照顾就显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不过乔天霖却是一点儿也不认为自己在小题大做,他对着强烈反对的儿说道:“你不是要搬出去住吗?有人照顾伤势好得快些,你就可以早些搬出去。如果连伤都没有好得完全,我怎么可能让你走?”
听了这番话,儿无言以对了。好吧,他的地盘他做主。所以,李阿姨又i给儿做晚饭了。
听到门铃声,李阿姨走过去开门,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乔天霖。看到雇主,她笑着问道:“先生忘记带钥匙了?”
乔天霖含糊地点了点头,又把手里拿着的一支药膏递给李阿姨:“我就不进去了,把这药膏给儿。”
眼看着乔天霖转身就要走,李阿姨忙说道:“我这手上全部都是炒菜的油,那油沾在药膏上就不好了,还是先生你自己给儿吧!”
乔天霖顿了顿,也没拒绝,便换鞋进了屋。儿早已在餐桌旁站了起i,她瞅着他问道:“吃饭了没?”
乔天霖看向她,却是没有回答。他沉默地走到餐厅,在儿面前站立,把药膏放在餐桌上,然后托起她的手臂,轻轻拂起她的衣袖看了看:“估计再过一个礼拜就可以用这支药膏了,这药膏去疤痕的效果很好。”
李阿姨在后面瞧见了这情形,插口说道:“先生真是有心,知道女孩子爱美,就把特效药膏给拿i了。如果这伤疤真留在了手臂上,夏天穿短袖可就不好看了。”
当着李阿姨面,乔天霖就这样毫不避讳地去拂起儿的衣袖,已经让她十分的尴尬。因为儿由始至终都告诉李阿姨,他和她,他们两个只是普通朋友。可普通朋友怎么会特地送i药膏,又极其自然地去拂起她的衣袖察看伤势?
尴尬之中,儿又听到李阿姨的这番说笑,心里更是乱成一片,这下李阿姨可不会再相信她了。儿叹了一口气,然后不露痕迹地把自己的手臂从乔天霖的掌中抽出,轻声道了句:“谢谢。”
李阿姨笑了:“都是自己人了,你们两个怎么还这么客气?先生你也别这么快走,我做了好几个菜,儿一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你不如留下i帮着吃一点,不然就全都给浪费了。今晚上我还答应了我孙子回去陪他吃饭的,这差一点就给忘了。”
李阿姨一边说一边拿起她的小包,然后换鞋出了门。在她临走前那一刻还特地嘱咐了一声:“锅里的汤已经煲好了,你们端出i喝就可以了。晚饭要慢慢吃,吃饱,不着急。”
关门的声响过后,室内忽然一片寂静。儿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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