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苏阿喜嗤笑一声道:“我也没有见过哪家的长辈张口就诬陷晚辈骂人,要么就是诬陷晚辈偷吃!”
周氏面皮抽了抽,她就知道说不过苏阿喜这个贱丫头的嘴皮子!
砰砰砰!
“干啥?干啥?!还吃不吃饭了?!”苏老汉拿着旱烟杆子用力敲了敲桌子,低斥几声,又抬起那双略微浑浊的眼睛看向苏阿喜道;“阿喜,你娘和弟弟身体刚好一些,就别再吵,快回去看看你娘他们吃饭了没。”
提到柳氏,苏阿喜眼底一沉,终是不在说什么,拉着早已吓傻的苏阿香走出去。
自走到门口时,忽听苏秀儿恶狠狠的嘟囔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娘,她在咱们家就是浪费口粮!快将她赶出苏家!免得碍人眼!”
苏阿喜深深吸了口气,身侧双手握了握拳,终究还是拉着苏阿香出了堂屋。
堂屋内二房,三房各自望了望自己家人,都各自没有说话。
周氏和苏老汉动了手,二房和三房的人才敢拿筷子。
周氏端着那盘香喷喷的脆皮猪肉,先是给苏秀儿扒拉了一些,又给二房的苏大壮扒拉了一些,苏三石扒拉了一些,又给苏来举扒拉了一些,剩下的就都进了她和苏老汉的碗里。
二房钱氏和三房张氏却是一口都吃不上!
两方媳妇儿心中骂娘,只咒周氏不是个东西,明明家里天天有肉,可她们就是吃不上,要么吃上一两口,全部都进了苏秀儿的嘴!
吃!吃!
也不看见自己胖成啥样了还吃肉!也不怕肥死!
苏阿喜和苏阿香回了屋,柳氏一脸难过的看着苏阿喜,低声道;“阿喜,是不是又受委屈了?”
苏阿喜淡淡道;“习惯了。”
柳氏张了张嘴,终究是啥也说不出来。
苏大石在的时候还好一些,因为苏大石一直往家里挣钱,苏家的人对苏阿喜即使不满也不会表现太过明显,因为苏大石非常疼爱苏阿喜这个闺女。
然自从苏大石没了后,苏家的人就露出一副狰狞面孔,且越来越变本加厉!
尤其那苏秀儿,苏秀儿一直怪柳氏害死了苏大石,说是苏阿喜克死了苏大石。
苏秀儿如此愤怒生气,倒不是伤心,而是因为苏大石没了,就没人给苏家当牲口挣钱,让她买新衣,买胭脂水粉了!
苏阿喜坐下默默吃着他们桌上那两碗的饭菜,垂眸,沉默。
柳氏直叹气,期间好几次给苏阿喜夹菜,夹肉,然而那些肉又都回到了苏阿香和苏阿虎的碗里。
“阿虎要快些好起来,等你好起来,姐送你去私塾念书。”
苏阿虎一双眼睛登时亮起来,连连点头,苍白的脸因为激动而变的红润了些,当即大口扒饭。
柳氏听着偏过头抹了抹眼泪。
苏阿喜叹了声,一家人没有在说话。
吃罢饭,苏阿喜和苏阿香让柳氏在屋内歇着,两姐妹则洗了锅,收拾完了,这才回了屋子睡觉。
农家人是很早就会歇下的,尤其是苏阿喜和苏阿香姐妹二人明天要早早起身去石长东那里拉肉。
这不,苏阿喜姐妹二人洗涮以后,就挤在炕上躺下。
屋内没有油灯也没有蜡烛,也不是没有,以前是有的,但自从苏大石没了后,每当天黑,柳氏想点油灯做一些绣活,就能听见周氏在屋内咒骂。
骂的啥,自然是指桑骂槐,说柳氏不干活,不挣钱,还浪费油灯的油,骂的话极其难听,至此柳氏再也不敢用油灯了。
今晚夜色不错,夜空中挂着一轮圆月,月光如银灰一般洒在院子里,透过木窗洒进屋内。
柳氏也不睡,搬了个凳子坐在窗户边,手中拿着针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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