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不许找队长闹。知道吗”万家良关上门。把刘驼子拉到屋里小声说道。
“那我的冤屈向谁说,就这么算了。”刘驼子委屈得背佝偻得更历害了,几乎都要挨着地了。
“明天晚上我自有办法,先睡觉。”他附在驼子的耳旁如此这般说了许久,听得刘大嘴眯开眼笑,满肚的委屈也烟消云散。然后他拽着刘大嘴径直来到里屋,屋里鼾声此起彼伏,孩子们早就睡熟了。“今晚好好靠劳靠劳我。”他说完就把她推到床上。
“万保管你那个手不停地在抖啥子嘛把我的谷子都抖出去了。”万家良似笑非笑地说道。
“称是要称公平的,不能太旺,也不能太平,大家信任我,推举我当保管,我不能负了万公平的称号呀”万保管一只手四平八稳的捏着称坨,另一手不停地添减着谷子。
“还是我们的保管作人光明磊落,不像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万家良嘿嘿地笑了,露出一排黑黑地牙。
“你含沙射影说谁呢”万会计放下扁担嘻嘻笑过不停。
“你们知道吗李队长明里去给别人挑水,暗地里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万家良说着又是吐唾沫又是瞪眼珠子,嫉恶如仇的样子。
这时万保管看见田嫂挑着箩筐匆匆向保管室走来。他喜出望外,把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倍“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亲眼看见了嘛,不要冤枉好人哟”他顾意把声音拖得好长好长。
“我婆娘亲眼看见队长还亲宋好的粉脸呢骗你的是龟儿子。”万家良也不管刘驼子给自己讲的是真是假,大家不信他的话,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发起誓来。
“哈哈哈”“哈哈哈”屋里的人看到他的认真劲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田嫂从门背后突然蹦了出来,她扔下箩篓气急败坏的样子。大家嘎然止住了笑,面面相觑,难堪极了。
“万家良你刚才说老李给万嫂怎么了。”田嫂横在他的面前,足足比他高出了一个头,像一块大石头挡住了正要离去的万家良的退路。
“我,我没说什么呀”他仰头看着怒目圆睁地田嫂,鬼鬼祟祟地说,两片嘴唇直哆嗦。他知道打架自己不一定能赢她呢。
“田嫂,都是开玩笑,你不要在意。”万家财急忙站过来打圆场,陪着脸笑嘻嘻地说。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田嫂咄咄逼人,没有一点让步。把万家良都逼到了墙角。他瞅瞅大家,可是大伙都把头转到一边,他又瞅瞅万家财。万家财张着嘴,好像在小声说。“你说呀说呀。”他知道这回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了,想到这里,他的胆子反而大起来了。
“想知道你回去问你当家的去。给我这里撒野算哪根葱。”他拉了拉自己皱巴巴的衣服,挺起胸脯甩了甩枯黄有点打结的头发。
田嫂再也支持不住了。“哐啷”一声她扔下扁担冲出了保管室。
“田嫂你不分粮了。”万会计大声叫道。她一路踉跄着几次都差点摔倒。一个多月来,老李比以前瘦了,忙完队里还要帮着老万家。家里的重活累活她任劳任怨地包了,他不想拉他的后腿。他是党员嘛所以她还主动去奶她的孩子。有时她也会发发唠嗖,埋怨几句。可是她从来都没往这方面想。刚才保管室里的奸淫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她没想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整天还往别人家里凑,一想到别人在背后指指戳戳议论纷纷的样子,她恨不得有个地缝能让自己钻进去。田嫂是老李在部队上就嫁给她了。她为他生育了两男三女,侍奉公婆,养育陔子。她就像一架永不停歇的机器,没日没夜的操劳着。再苦再累她都认了,只要陔子老人,爱人幸福,这是她人生最大的欣慰。可是现在她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她人生的天平倾斜了,失衡了。她边走边想,跌跌撞撞地在乡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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