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贷款终竟是要还,而且利息又高,我拿什么还呀”万嫂无奈地摇着头
“只要钱到了手,给长生把媳妇娶回来再说。”
“也只好这样了。”眼看着柴金花就要回老家,事情已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他对支书的关怀感激得五体投地,就差没给他磕头了。
平日里老百姓想到信用社贷款,那可是天方夜谭,没想到万家财在宋好的贷款申请上一盖章,信用社就同意了,只一个星期就贷出了四千元。一切都准备充分,只等给柴金花出发了。
自从长生走以后,万嫂是数着日头过日子,像盼星星盼月亮等着长生带着媳妇归来。
长生给着柴金花乘了汽车,又挤火车,再乘汽车,花了两天两夜终于到达目的地。打小以来第一次出远门,特别是到了一个四面环山一望不到顶的大山,既新奇又迷惑,在他看来光明村是穷乡避壤鸟不拉屎的土方,没想到世上还有比光明村更贫穷落后的地方,他们一年四季都是吃玉米和土豆,白米饭对他们来讲简直就是奢侈。土地下放虽然十来年了,可是他们依然一贫如洗,住的是茅草屋,吃的是粗粮。
他背着行礼紧给着柴大姐攀沿在杂草丛生崎岖的山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多长的路,爬了多少坡坎,下了多少坡坎,流了多少汗,从上午到天黑才到达她的家,一个四周都是树木遮掩的空寂廖廖几家人的村落。
“唉呀”他刚踩进院子,从低矮的茅草屋冲出一人,撞了个满怀,当她就要摔倒下去地时候他眼急手快抓住了她。四目相对,他激动得手直打哆嗦,抓住姑娘的手松开了,年轻姑娘摔倒在地上。
“是三丫吧。”柴金花紧给了进来看到她嘻嘻笑了。“我都快不认得了。”
“这人真帅。”她盯着赤着结实的膀子,带着几分帅气有点缅甸的年轻人,她的脸藤地红了,心里扑藤扑藤直跳。她羞愧地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与柴大姐招呼也没打冲进了茫茫夜色里。长生回头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怪怪的。
吃过晚饭,左邻右舍都来与柴金花叙旧,其实都来看这个大山外面来的小伙子。他们用土话对他指指点点,品头论足,长生虽然知道他们在议论自己,他只有对他们怪异的目光报以微笑,尴尬极了。正当他据措不安地坐在桌前的时候,傍晚时被撞到在地的姑娘走了进来,姑娘一进屋眼神飘浮不定在人群中搜寻着,遇到他惶恐的眼神,羞愧得迅速低下头,一转身跑进了里屋。他的心狂跳不已,相亲的就是她吗想到这里,他已心花怒放。她一进来,为低矮昏暗的茅草添光增辉。
“二姐,他就是你给队里王水清说的亲”
“是啊。”柴金花坐在床沿上摇着扇子。“唉哟又是一个蚊子。”她狠命拍打着自己的脸。
“你是乱点鸳鸯普,他们俩一点都不般配。”
“你懂什么,我给你姐夫不是一样生活得很好。”
“他叫什名多大”三丫想刨根问底,看到水生进来,她低下了头。
“水生过来。”柴金花热情地招呼他道,“这是我的唐妹三丫。”
两个年轻男女对望了一眼莞尔地笑了笑迅即又低下头去。这女子好俊秀,刚清洗过的乌亮的长发散发淡淡地香味,乌黑的大眼热情洋溢,长生第一眼见到她,就被她美丽的大眼深深吸引。她就像这郁郁葱葱清秀的山脉,神秘得令人着迷,着迷得你就想一层层剥开掩印在面上的秀发,一睹她的容颜。长生不停地拨弄着双手,他的心完全被眼前这个女子俘获了,不知道柴金花说了些什么,整晚耳畔都回荡着她甜美的声音,他忘情地偷窥着眼前的姑娘。三丫不时含情脉脉地地偷望他几眼,四目相对各自又迅速逃开了。从那晚开始,爱情在两个年轻人的心里种了下来。
第二天王水清和他的家人都来相亲,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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